安如霜這幾日一直停留在北望山。
從第一日之後,北望山的流民數量,開始呈現迅速地增長,但每日卻必換一撥。
不同的流民,還有相同的,在不再增加的大夫。
逐漸加量的藥粥。
還有小兒口中傳唱的歌謠——黃非皇,弟非帝。赤心木,何青青。水中鳥,不得生。
連續十日之後,一個訊息和一首歌謠,開始在盛都之中傳唱起來。
“黃非皇,弟非帝。赤心木,何青青……”
盛都中的說書先生講解了這首歌謠。
“所謂黃非皇,弟非帝,黃弟不是皇帝,也可以說,黃弟是假皇帝。而這赤心木,何青青,赤心木作朱,何青青乃是鼎盛之時,但最後一句水中鳥,便是瀚了……”
一句不得生,便令眾人都不由噤聲了。
黃弟不是皇帝又是什麽?
那朱瀚,不就是當今皇帝的名諱嗎?
朱瀚連著砸了幾個茶盞,吼叫著命人去查!
“查不出來,你們便都給朕去死!”
他身體裏好似藏了一團火,幾乎想要把朱瀚整個燒光,他忍不住又想起那一杯涼茶。
外頭的章忠站在門口稟報:“皇上,皇後娘娘說做了些冰果兒,想讓您過去常常呢!”
朱瀚赤紅著眼睛,呼哧呼哧喘息了半晌,才緩緩道:“去月妃那裏。”
章忠忙應聲,轉身擺駕月妃宮中了。
這段時日,雖說受到那安靈珊刁難,但沒有了皇帝在身邊,孟初月這日子也過的十分自在。
乍聽聞太監前來稟報,說是皇帝要來,一時不由苦了一張小臉。
不過,也沒有半點法子,隻得笑盈盈地迎著那朱瀚。
朱瀚大步走到殿中,開口便要涼茶。
孟初月微微一笑道:“已然給皇上備好了。”
這般說著,她輕手輕腳端出一杯涼茶來,在一旁給朱瀚打著扇子,一副貼心樣子。
“皇上今日怎的火氣這麽大?”
說著,她拿出手帕,在皇帝額間擦了擦:“這麽多汗水呢!皇上可定要注意身子啊!您的身子可不隻是自己的身子,還是這天下萬民的身子……若您病了,這百姓該是多麽擔心啊!”
話沒說完,孟初月自個兒心中便不由嘔了嘔。
這日日作假的日子,還不知什麽時候是個頭。
朱瀚將她手中的涼茶一口飲盡,隻覺胸中燥/熱之感落下了些許。
又伸手抬起她嬌俏的下巴,笑問:“百姓們擔心,那你可是心疼?”
孟初月直想一口咬死他,但麵上卻不能表露出半點,隻得含羞帶怯地道:“皇上這是問得什麽話,臣妾自然是擔憂的啊!”
心疼兩個字,孟初月在嘴邊繞了一圈兒,卻愣是沒說出來。
實在是太惡心了。
朱瀚哈哈笑了起來,直接將孟初月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攬著她的腰肢問道:“你來猜猜,現在街巷上流傳的那歌謠,是誰散布出來的?”
孟初月微微一怔,不由疑惑道:“什麽歌謠?”
她久在深宮之中,盛都的很多消息,得到的還比較晚。
朱瀚麵沉如水地將那歌謠複述了一番。
孟初月聽見這歌謠,便眸光一亮,她聰明至極,一下便想到這其中的含義。
但在朱瀚麵前,卻仍是微微蹙著眉頭,一臉疑惑道:“皇上,這歌謠怎麽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