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他!”無麵者麵無表情,一張普通年輕人的臉看得令詹姆心中發麻。
“我付過了供奉。”詹姆強調。他發覺自己的聲音嘶啞,一種很模糊的聲音,這絕不是他的聲音,但卻是他自己發出來的。
他的咽喉咋麽了?
他的聲帶怎麽了?
被毒藥損壞了?
就這麽幾個字,他的咽喉就有撕裂的疼痛。
侍者第二次上來,這次有防備,詹姆·蘭尼斯特被他輕易製服,按住雙臂,動彈不得。
無麵者捏住他的下巴,把這一杯有黑指環和扼死者的毒藥水灌進了詹姆的喉嚨。
詹姆心中駭極,猛力一掙,突然感覺力量大了,掙脫了侍者的控製,等他蹣跚著下床,發覺侍者和無麵者已經退到了門口,兩雙冷靜如冬的冰湖水一般的眼睛淡漠的看著他。
“我要死了。”詹姆心想。
他想衝向無麵者,跌跌撞撞的衝了上去,在手要扼住無麵者的咽喉的時候,無麵者道:“某人還有一時間可活。”
詹姆的手停住,他喝下了黑指環和扼死者的毒,但並沒有死。他知道扼死者毒發身亡是很快的。
“一?”
“對,一,一內,某人去東邊的魚販市場殺死一某人,某人的名字叫做柏德溫。”
“柏德溫?就是剛才那富商出的名字。“
“對!”
“你剛才為什麽要殺死富商,他可是你們的客戶?什麽時候無麵者也開始殺死客戶來謀取高額的傭金了?”
“某人錯了,無麵者從不濫殺某人。”
“那是有人付出了代價,要取那富商的命了。”
“我不知道,我隻是收到了某人的名字,現在,那個叫做加布爾·條頓的名字已經不存在了。”
“隻是一個名字。”
“對,你這次也得到了一個名字。有人死,就有人能生,不死無生,不忘無麵。”
“我要怎麽殺死柏德溫,我現在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
“某人已經學會了殺死柏德溫的本事,瓦雷利亞語,黑指環。”無麵者道。
詹姆感覺自己的力氣又回來了一些。
他轉頭看向那櫃架下的玻璃瓶,那黑指環正在玻璃瓶裏遊動。
瓦雷利亞音節,蛇語?黑魔法?黑指環。
他轉身走到玻璃瓶前,記起無麵者的那五個音節,他依次出音節,黑指環停止了遊動,昂起頭看著詹姆。
詹姆頭皮發麻,隻想轉身逃開,但他的右手卻緩緩的伸了出去,隻有一時間活命,他知道無麵者在這方麵到做到,麵對死亡,無麵者總是信譽第一。
柏德溫死,他活。
他明白這個規則:不死無生。
詹姆嘴裏再次依序吐出那五個瓦雷利亞音節,黑指環好像這次聽懂了,順著詹姆的手指爬了上來,
一線心悸的冰涼從手指沿著手臂一路向上,最後遊進了詹姆的心髒。
他全身都打了個寒顫。
黑指環立即有了感應,昂起頭看著詹姆,好像在審視這家夥究竟是不是它的新主人。
詹姆知道,自己的煉獄開始了,他想學的是易形,卻學上了施毒。看樣子每一次煉獄失敗的代價,就是失去自己的生命。
不死,無生。
這該被毀滅的無麵者!
“某人會學到無麵者的至高劍術,某人也會學到精湛無比的易形術,隻是需要某人抹去幾個名字。”無麵者淡淡道,“或者抹去自己的名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