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平收斂了臉上的輕笑,又問:“那請問司徒大人,壞消息是什麽?”
“段逸身陷牢獄之災,有人想要他死,如是廣陵候不發話,他必死無疑。”白起寧淡淡道,“他若是死了,你也拉攏不了他。”
“有我在,段逸怎麽可能死。”李昭平站起了身,往外走。
“你去哪兒?”白起寧見他這麽急著就要出去。
李昭平止住了步子,道了句:“還是早去心安,萬一段逸真的死了,我會心疼的。”
會心疼的,白起寧聽到這四個字,忍不住笑了,真是難得看見李昭平這麽心疼。李昭平曾說過,看到段逸,會讓他想到鍾離楚。也許,李昭平是把段逸當做了鍾離楚的影子,才會這麽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段逸吧。
男人之間的感情,有的時候,也挺難說的。白起寧繼續幽幽喝茶。
李昭平帶著魏青,前去縣衙府邸,見了縣官。
縣官對蜀國的昭惠王,也很是禮遇,聽說昭惠王是廣陵候的朋友,縣官滿臉笑容出來相迎。
“我來是想見見段逸。”李昭平開門見三,廢話不多。
“啊?段逸!”縣官傻了眼,那廝的嘴硬得很,正讓牢獄守卒施行,此刻怕是遭受酷刑,奄奄一息了吧。
“你不會,是把廣陵候的心腹愛將弄死了吧。”李昭平眼睛一眯。
“沒有沒有,怎麽可能。”縣官膽戰心驚,奇怪了,不是廣陵候的門客來過,意思跟昭惠王的不一樣啊。
縣官忙讓捕快頭領,去牢獄一趟,停止行刑,好生招待著。
李昭平做了個手勢,示意縣官靠過去,他有話要說。
“你對段逸,用刑了?”
“沒,沒有。”縣官的額頭上滲出汗珠。
“真的沒有?”李昭平語氣加重。
“有,可那是,是廣陵候的意思啊。”
“說你是不是傻!”李昭平微微眯眼,“廣陵候當然不想段逸出事,可這已經出事了,廣陵候又不能正大光明徇私枉法,當然表麵上的話要說得堂堂正正。”
“那,廣陵候的意思,其實是……”縣官完全聽不明白李昭平的話,究竟要怎麽做,才能讓廣陵候滿意。
“牢獄的死囚有吧。”李昭平遞了個眼色過去。
縣官立馬恍悟過來:“有,有!昭惠王的意思是……讓死囚代替段逸死,然後偷偷將段逸送回去。”
李昭平露出會心的笑意,像縣官豎起大拇指,卻道:“這可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廣陵候的意思,是你的個人作為。”
“明白,明白,是本官自己的意思,與廣陵候無關,與昭惠王也無關。”縣官也露出笑容。
“這就對了嘛,我可什麽都沒有說。”李昭平敲了敲縣官的腦袋,“至於段逸,今夜三更的時候,會有人去牢獄裏接應他,你的守卒就當做什麽都沒看到便是。”
“是是是,讓他們喝酒休息,什麽都不知道。”縣官立馬附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