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宋君臣都不鬆口,這個怎麽辦?
阮鹹覺得自己就這樣回去,李日尊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咆哮和憤怒。
帝王之怒那個啥……血流漂杵啊!
他打個寒顫,堆笑道:“歸信侯,外臣想請見皇帝陛下。”
“官家沒空。”
沈安在想著西南那邊的事。
在交趾被壓製住之後,廣南西路最大的問題就是土人。
大宋原先在西南的軍事存在感並不強烈,在儂智高造反後,大夥兒都看到了大宋外強中幹的真實情況,於是李日尊怦然心動了,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定自己能入主中原呢?
李日尊是懂兵法的,知道正奇相合的道理,所以一方麵在整頓軍隊,一方麵派人來廣南西路蠱惑土人造反。
這就叫做裏應外合。
那些土讓了交趾饒許諾,於是就懷揣著成為帝王將相的美夢出手了,結果在西平州一戰覆滅,連交趾饒兩萬精銳都完蛋了。
這一下直接打垮了土饒野心,讓廣南西路平安至今。
可土人是個大問題啊!
他們居住在山上,或是偏僻的地方,平時該怎麽過就怎麽過,等機會一到,又會死灰複燃。
怎麽收攏他們呢?
沈安很惆悵。
“……某帶來了不少珠寶,歸信侯若是喜歡,回頭全送到府上去……”
沈安搖搖頭,覺得西南的問題最終還是要用武力來震懾。
交趾那邊的土人不是經常越境嗎?
那就該弄他們。
想到這裏,他調轉馬頭。
“歸信侯……”
阮鹹急忙跟上,等沈安進了宮時,他卻隻能在外麵蹲著。
“這大宋不是禮儀之邦嗎?為何對使者不管不問的?”
阮鹹在自怨自艾的發牢騷,正好包拯來了,聽到這話就皺眉問道:“哪國的使者?”
“包相……”阮鹹心中歡喜,覺得今日的運氣真的不錯,急忙起身行禮,“某是交趾使者阮鹹。”
包拯的眉心皺的更深了,問道:“誰對你不管不問了?出來,老夫為你做主。”
哪怕是交戰的對手,他們的使者也會得到妥善的安排,食宿這一塊不會出錯,這是基本的禮儀。
阮鹹楞了一下,然後想起了包拯的名聲。
噴。
大宋第一噴。
要是能動他,這事兒不定還真有希望。
是了,包拯是三司使,前陣子聽到他什麽……要和平,不要打仗。
這位就是個和平主義者啊!
某的運氣……
阮鹹心中狂喜,急忙道:“包相,某來了汴梁許久,為的是大宋水軍襲擾交趾……您知道的,交趾和大宋本是一家人,可大宋水軍卻一路到了升龍城外,上岸燒殺搶掠……包相,血淋淋啊!硝煙到處都是,屍骸遍地啊!這……真是殘忍,讓人不禁潸然淚下……”
包相,您是著名的和平主義者,要為交趾人做主啊!
他眼中多了淚光,用那種顫音道:“包相,交趾……冤啊!”
包拯皺眉看著他,突然道:“水軍隻是去練兵,尋水路,走錯路了而已……”
阮鹹愕然,繼而驚呆了。
“包相,這不對吧,那是內河,不是大海。沒有走錯的法……”
包拯的麵色一冷,“老夫走錯了就是走錯了,你若是不信,回頭讓他們再走錯一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