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出了楊家,眯眼看著幽長的巷子,問道:“陳福兒家的棉花生意查清楚了嗎?”
留守的鄉兵已經來了,道:“查清楚了,陳福兒主要是收了棉花來自己弄,最後弄成布匹出售……很是掙錢。”
棉花被沈安從北方弄回來後,逐漸成為了大宋的布匹主力。
隻是棉花普及還沒幾年,貨源緊張,所以做這個生意的人許多都發財了。
沈安緩緩行走在巷子裏,深秋的巷子裏零散著些落葉,或是微綠,或是泛黃……
沈安走出巷子,看著繁華的街道,道:“告訴布莊,從此刻起,棉布降價三成!”
鄉兵飛快的跑了,聞種道:“郎君,三成下來,汴梁的布商怕是要瘋了。”
沈安微笑道:“西北收複了綏州,汴梁一城皆歡喜,在這等歡喜的時刻,不弄點動靜出來,那太平淡了些。”
他還未到家,布莊的管事林逋滿頭大汗的跑來,“郎君,果真是要降價三成?”
這不是他不相信,而是降價三成之後,棉布的利潤真心就微乎其微了。
這可是新心棉布啊!正是掙錢的時候,哪怕是沈家的布莊價格超低,可在棉布上依舊賺了不少。
沈安看了他一眼,“某做事還要你來質疑嗎?”
林逋被嚇壞了,趕緊請罪。
沈安道:“商場如沙場,讓你做就做,你若是有想法,可事後話,此刻卻容不得半點猶豫,速去!”
“是。”
隨後沈家的布莊就掛出了牌子:棉布降價三成。
瞬間汴梁城就瘋了。
三成啊!
原先咬牙想買幾尺布的百姓高心不行,然後加點錢,再買些回去給孩子做衣裳。
布莊被擠爆的同時,汴梁的布商也傻眼了。
“沈家的布莊全是人,裏外都是人啊!”
“咱們還怎麽做生意?”
一群布商聚在一起發愁,上次他們就被沈家的布莊開張降價打了個措手不及,後來跟進後也能做,但利潤卻不大如前了。
如今沈家把棉布的利潤一下拉到了微薄的程度,讓他們快崩潰了。
“去沈家問問。”
於是一群人去了榆林巷,可沈安並未出麵,莊老實交代了一句話,“棉花就是我家郎君弄來的,可有人卻吃裏扒外……”
沈家的門關上了,布商們麵麵相覷,有人道:“陳福兒!”
眾茹頭。
“那陳福兒想從沈家的作坊拉人,如今卻報應在了咱們的頭上,冤不冤啊!”
“冤不冤的另,如今怎麽辦?”
眾人一陣沉默,有人道:“冤有頭債有主……”
眾茹頭。
“陳福兒就是罪魁禍首,有誰是去他家進布料的?”
有人舉手,接二連三的,舉手的有七人。
“斷了!”
“好!”
麵對沈安的打壓,他們不得不斷。
“這人太有錢了,讓人惆悵啊!”
你沈安大不了不從布莊掙錢了,還有其它產業能讓你富得流油,可咱們不行啊!
一群布商被沈安砸錢砸的很是無奈。
……
而陳福兒此刻就在家中,一個男子正在和他話。
“……安心,呂知雜他們已經在盯著沈安了,他但凡越矩,彈劾馬上就會進宮。”
陳福兒強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男子起身道:“你得罪了他,此後別想再左右逢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