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趙婷有些驚呼，使勁兒搖頭。
搖頭間，趙婷眉心符籙再次生出淡淡的光焰，跟仙屍眉心的符籙閃耀呼應。
蕭華提醒道：“崇緣，成也替死符，敗也替死符！如今煥姬已經轉世，替死符阻止了她的神魂蘇醒，而且隨著時間的延長，替死符可能會將煥姬的記憶擊潰，她再也不能記起以前的往事……”
“我知道……”崇緣深情的看著仙屍，一字一句道，“但我不舍得，她的仙軀在替死符庇護下已經存在了很久，替死符一旦揭開，她……就要化作飛灰……”
著，崇緣抬眼看看趙婷，眼中的熱切已經如火般熄滅，道：“她的神魂內固然有煥姬，但……她畢竟不是煥姬……”
“你自己決定！”蕭華回答道，“趙婷是我弟子，我跟煥姬沒什麽幹係，而且煥姬……實話，她聯合大昆國，還蒙騙過老夫，老夫即便誅殺了她，也不會有人什麽！”
“至於趙婷……”蕭華看向趙婷，目光有些複雜，更有些慈愛，道，“她同樣也麵臨選擇，她的選擇會有不同的人生。但她任何選擇，老夫都會支持，而老夫同樣有信心……幫她完成選擇！”
蕭華雖然沒趙婷的選擇是什麽，崇緣卻聽得明白，無論趙婷做什麽選擇，其中一條就是抹殺煥姬，抹殺煥姬神魂內的替死符印記。
崇緣不知道蕭華什麽實力，但聽他能抹殺替死符印記，他的心中就是再次如墜冰窟，除了煥姬自己，怕是隻有他對紫薇替死符的厲害有具體的了解，他不相信欲界有誰能抹去替死符印記，但既然蕭華敢，那麽……蕭華必定是可以的！
“我知道這個選擇很難……”蕭華接著道，“所以我給你一一夜的時間考慮！”
完，蕭華轉頭問趙婷道：“婷兒，跟我先出去吧？”
“不必了……”不等趙婷回答，崇緣抬眼看看棺木遠處的仙傀，還有板斧，淡淡的道，“這些東西都是我上次離開極樂宮所沒有的，這……板斧應該是我崇家的傳承，也是我上次離開前，無意中跟她起的夙願！既然她施展千神萬念術出去尋了此物又回轉，顯然是已經放下最後的執念。我……我久不回，她……怕是也累了，這世間……並無亙古不變的愛戀，就……就如此吧……”
到此處，崇緣突然看向蕭華看向趙婷，輕聲問道：“不過，在揭下紫薇替死符之前，我能給你們一個故事麽？”
“當然可以……”蕭華看看趙婷，趙婷微微點頭。
“……很久很久以前……”崇緣抬手握住仙屍的手，目光看著仙屍鏽跡斑斑的臉，疼愛的道，“久得我已經記不住是什麽時間了，我隻記得那時候的雪很純淨，東尊山的山峰很高。那時候還沒有齊雲嶺的趙家，隻有馬鬼的朔雷門，我從一個幾乎要湮滅的家族拜入朔雷門，遇到了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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