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後顧之憂,沈昕顏便一心一意照顧著母親的病。
這日,她照樣喂了太夫人吃藥,又看著她沉沉睡了過去,這才起身出了裏間。
行至正堂處,見裏頭聚集了二房和三房的夫妻,靖安伯一張臉微微發白,可最終還是微微點了點頭,無力地道:“既如此,那便分家吧!”
“隻是,母親如今身子不好,東西先分清楚,但人還是住在一塊,此事還要先瞞著母親,莫讓她知道了憂心。”
“大哥,並非我們不孝不義,隻是前大嫂惹來的禍事,大哥顧及舊情肯擔下,我與三弟卻是……還請大哥莫要記怪才是。”沈老二遲疑一會,終是有些不忍地道。
“是啊,大哥,當日你便不應該那般容易便饒過那個賤人,竟還讓她將嫁妝分毫不少地帶走,要我說,當初你便應該先休了她,而後直接送她到官府,如此一來不就能撇清咱們府的關係了麽?再不濟……”
“再不濟便一碗藥灌下去,直接讓她病逝,一了百了,是不是?”突然響起的女子聲間打斷了沈老三未盡之語,他回頭一看,見不知什麽時候沈昕顏來了,正將自己的話聽得分明,訕訕然地閉了嘴,再不好多說什麽。
沈昕顏心中失望至極。
早知道二房和三房靠不住,卻不曾想他們竟然涼薄如斯。
明知母親如今重病,再受不得半點刺激,他們卻要在此個關鍵時候提出分家,何嚐不是怕連累自己。
危難當前先行自保並不是什麽錯,隻是母親一向待他們不薄,彼此又是血脈至親,如斯行為,著實令人心寒。
“既然分便分得徹底吧,人也不必留下了,心都不在了,還留人在此做什麽呢?不定還無端惹了怨恨。”她冷冷地道。
沈老二和沈老三訥訥地說不出話來,二夫人和三夫人更加不敢多話。
靖安伯歎了口氣,知道自己是留不住他們了,唯有無奈地點頭:“既如此,便分吧!”
許是心裏存了幾分愧疚,加上靖安伯又並沒有過多苛刻他們,又或是怕得罪沈昕顏,對靖安伯提出的分家方案,兩人並沒有太多的意見,故而這家分得也算是順利。
“二妹妹,並非二哥……”
“既然都分清楚了,我也不妨礙兩位兄長回去整理收拾,便此別過吧!”沈昕顏打斷他的話,福了福身子,淡淡地道。
沈老二欲言又止,知道今日許是將她得罪了,無奈地搖搖頭,帶著妻子離開了。
見沈老二吃了憋,沈老三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總歸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留下也沒什麽意思,說不定哪日還被長房連累得一無所有了呢!
“我叫他們來,本來是想跟他們說,印子錢一事已經過去了,昨日黃大人來尋我,說是魏世子尋到了有力的證據,證明此事與我們靖安伯府無關,還將那些證據都交還給了我。”
“不管這私底下的真相如何,但至少,咱們伯府算是保住了。”靖安伯長歎一聲,悶聲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