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臨非現在心情很不好。
方才與行醫醫館的人見了麵,對方雖然口口聲聲說和陳金翠一點關係都沒有,張臨非還是知道,這背後大肆收購藥材的人就是陳金翠!
除了這個女人,他也實在找不出第二個膽子這麽大,公然與朝廷作對的人!
“張大人何不看開一點?”青陽縣令拍著張臨非肩,一臉同情,“雖然你說的這個陳金翠著實可惡了一些,但不管如何說這些藥最終都是送往朝廷的,誰送不一樣?”
張臨非滿臉愁苦,總覺得自己自從遇上陳金翠之後,就變得格外倒黴。現在想起來,背上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疼。
“什麽破地方,連壺酒都沒有你還開什麽店……嗝……”
正在往樓上走的張臨非豁然抬起頭,見鬼似的盯著樓下衝小二拍桌的人。
青陽縣令察覺出端倪,問道:“張大人認得此人?”
“認得?”張臨非咬牙切齒,“她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青陽縣令聞,轉頭將那邊跟著潑婦似的扯著小二衣服大叫的醉鬼仔細看了看,隨即大驚:“你怕是眼花看錯了吧?這個醉鬼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有主意的人啊……”
張臨非冷哼一聲,大步走過去,將可憐的小二從陳金翠手裏扯出來,指著她連罵道:“好你個陳金翠,本官還沒來得及去找你,你就自己出現了!看本官今日怎麽……”
陳金翠:“嘔……嗝……”
這個醉的人畜不分的女人一副下一刻就要吐出來的樣子將張臨非嚇了一跳,連忙將人推開,後退好幾步。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他嫌棄皺眉試圖用手將這股濃鬱的酒味揮散。
小二在旁邊一臉為難加無奈:“半個時辰差點將我們酒樓的酒都喝光了……我還從簡沒見過這樣將酒當水喝的人。”
青陽縣令踢踢桌子地下的酒壇子:“人才啊,喝這麽多還能保持清醒,本官也是頭一次見到。”
陳金翠趴在酒桌上打了個酒嗝,滿身的酒氣實在是難聞的很。
張臨非一腳將腳邊的酒瓶子踹開:“醉的姥姥是誰都不記得了,你哪知眼睛疼看出她還保持清醒?”
青陽縣令用伸出一根手指頭戳著陳金翠的腦袋對準張臨非:“你瞧……哪個醉鬼的眼神這麽亮?”
“啪——”
陳金翠一爪子撓開了青陽縣令的手,抱著一個空酒壇子嘀咕:“我才不是醉鬼……小二!上酒!老娘要喝酒……”
小二苦著一張臉:“姑奶奶,咱們酒樓的酒都叫你喝光了!”
張臨非:“……”
他還是覺得這人醉的人畜不分。
他覺得意外,在張臨非印象裏陳金翠這樣的人一向對自己克製的很,酒水更是很少沾,即便是公眾場合不得不喝,她也很克製,從不會讓自己醉成這個樣子。
青陽縣令事不關己,溜溜達達往外走:“既然張大人接下來還有事,下官就不打擾打人與老朋友敘舊了,告辭。”
“你……”那頭青陽縣令已經走遠,張臨非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將陳金翠扔在這裏,用折扇戳了戳陳金翠的肩,“喂,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