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知道,陳金翠很聰明,也很大膽,一個人就敢獨自上路,去往各個地方,還幫忙出主意搶了南楚的糧草。
這樣一個心細膽大的人,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季家人。
自己真的能做她的對手?
“爺爺有沒有什麽話帶給我?”溫言冷靜下來,將剛才沾了墨水紙扔進炭盆裏。
丫鬟鬆了口氣,連忙說:“有,老爺說,要小姐年後去一趟丹縣。”
“丹縣?”溫言愣了愣,“去丹縣做什麽?”
丫鬟說:“奴婢也不知道,但老爺說那邊有些生意叫小姐過去處理一下。”
溫言一頓,眯了眯雙眼,隨即想起什麽似的,抬腳往外走:“我自己去見爺爺。”
丫鬟連忙拿了披風跟上。
卻說那邊陳金翠回去之後,長公主就收到了一封信,仔細看才知道那封信是陳金翠寫的。
正兒八經的用毛筆,字醜得要死,長公主連猜帶懵的反複看了幾次,終於看懂了那信寫了什麽。
第二日皇帝來做客,長公主將信給他看了,嘲笑道:“我說這丫頭聰明,你還不信,看看這就是證據。”
皇帝連蒙帶猜終於看懂了信裏寫的什麽,隨後將信扔進了炭盆裏:“她要是真有這麽聰明,那天就不會當眾寫休書了。”
皇帝一想起那休書,就覺得腦殼疼。
“隻要她能想明白就好,”長公主給皇帝倒酒,壓低聲音說,“此事複雜,恐怕又要牽扯出不少舊案,阿澈,你得有準備。”
“阿姐放心,”皇帝轉著手裏的酒杯,笑得有些輕佻,“我準備了這麽多年,不將他們清理幹淨,我怕做噩夢。”
長公主輕輕歎了口氣:“倘若事成,我還像讓阿平認祖歸宗,這是父親心裏的傷,不想百年後帶著遺憾去見他。”
皇帝出了會神,方才接話道:“朕又何嚐不是?”
隻是往往事與願違,想想的是那樣美好,真正做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其中困難重重。
“今年陳金翠替朝中辦了不少的事情,之前還幫了沈臨衝的忙,算是功臣,”長公主轉移話題,“皇上打算如何賞賜她?”
皇帝挑眉,眯著眼說:“往年朕是如何賞賜雲家的,自然就不會少了她。”
“這恐怕不好,”長公主說,“她畢竟與當年的雲家不同,更何況她比雲家的敵人還多,這賞賜既要不能委屈了陳金翠,又不能讓朝中其他人有話說。”
“阿姐的意思是……”皇帝忽然一笑,“朕知道了,多謝阿姐提點。”
長公主掩唇輕笑:“你我之間說那些做什麽,她能走到這一步也不容易,咱們作為她的兄長和姐姐,怎麽說也該幫幫忙,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
兩人相視一笑。
在公主府用了晚膳,皇帝告辭離去,剛剛到宮門,一個等候的小太監就迎了上來:“皇上,容王殿下求見。”
皇帝雙眼一眯,很快說:“將他請到承乾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