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兒自己把自己給憋死,這種事情還真的不多見。
“謝謝,謝謝中島先生!嘶!”
山本大雄捂著更加腫脹的半邊臉,倒吸著冷氣。
這下子傷上加傷。
“不用謝我,你應該謝李先生,要不是他提醒了我,恐怕就隻能找急救了。”
中島律民甩著手,自己剛剛用的力有些過了。
“謝他?”
山本大雄臉色難看的向李白望來。
“嗬嗬,沒關係,我是醫生,應該做的。”
李白點了點頭。
這是一句雙關,隻有聰明人才能聽懂。
山本大雄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不知道是應該痛恨對方,還是應該感謝對方。
不過自己的喜怒哀樂似乎被人在不經意間牢牢掌控住,一念及此,便忍不住細思極恐。
連中島先生在場,都未能防住這位華夏催眠術大師的手段,簡直是太可怕了。
山本大雄老臉漲得通紅,左右臉變得不對稱,看上去古怪無比,張了張嘴,卻又什麽都不出來,隻好生著自己的悶氣,靠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審訊又再次陷入了僵局,連協助山本大雄的催眠術專家中島律民也感到無可奈何,李白的表現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來破局。
李白的沒錯,除非有真憑實據,否則山本大雄就不能隨隨便便的把“間諜”這個帽子扣在別人頭上。
否則在法律意義上也不會有“嫌疑人”這個專用名詞,嫌疑人隻是有嫌疑,並不是罪犯,是否定罪,由法庭了算,別是山本大雄所在的公安部,就算是警視廳,也沒有資格作出任何判罰。
警察署隻是執行單位,而不是裁判單位,更不是立法單位,所有行為準則都必須在條條框框的限定範圍內,否則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更何況對方身後還有一個泱泱大國與本國的大財閥當靠山,輕易招惹不起。
十分鍾過去了,半時過去了。
審訊室內依舊鴉雀無聲。
山本大雄的氣息已經恢複平穩,他死死的盯著李白,身旁的中島律民麵無表情的眼觀鼻,鼻觀心,也不再擺弄自己的那塊懷表,既然毫無作用,就不再拿出來獻醜。
李白同學一臉微笑的看著二人,等待對方先開口。
反正他不急,一旦大使館的來人抵達,山本大雄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清田財閥請來的律師過,最多扣留到晚飯前,神戶市警察署和山本大雄就必須放人。
嗒!嗒!嗒!
不知從何時起,審訊室內開始回蕩手銬輕叩桌麵的聲音。
催眠術專家中島律民臉色微變,他緊緊握住手中懷表的表鏈,一副如臨大敵。
作為專業人士,十分清楚這種叩擊聲,很有可能代表了某種催眠暗示,尤其是對於大師級的催眠術高手而言,分分鍾就能讓人中招。
不過陷入困境的山本大雄卻對此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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