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作服務器的主機、無線路由器和無線激光彩色打印機當場架起來,一台台筆記本電腦點亮屏幕,醫療工作很快有條不紊的展開。
根據預先製定的幫扶照顧政策,醫療隊針對貧困患者發放的藥物都是免費的。
有時候不僅僅是因為窮山惡水而貧困,在很多時候,因病致貧的情況並不少見,趁著這個機會能夠幫扶一點就盡量幫扶一點。
醫療隊的到來,對於七水坳村的老病號們而言,不啻於久旱逢甘霖。
“都是陳年老病,有病可不能拖啊!”
最忙碌的是中醫衛錦,一番檢查下來,不斷的在抱怨。
許多人都是仗著年紀輕輕,咬牙硬扛,扛到現在,急性病變成慢性病,病症變得根深蒂固,難以拔除。
俗話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經年累月積攢下來的老病也不是一兩就能治好的。
西醫是沒法子,抗生素最多就給開三,常用藥也隻能按照療程給,不能多開。
中醫的老話叫作是藥三分毒,但西藥除非是安慰劑,否則毒可不止三分,有時候用的甚至就是副作用,跑偏的中藥成方是沒有的,跑偏的西藥卻一定有。
唯有使用中藥才能慢慢將這些老慢病的根拔除,如果有條件的話,還得定時複診,做方子的配伍加減,必須因人而宜。
衛醫生沒有辦法留下來長期給這些老病號看診,所以開的方子盡可能中正平和,將副作用降到最低,但是療效卻沒有辦法立竿見影,至少得吃上三個月才能慢慢見效,時間越長,效果越好。
村裏的患者們領著方子和免費派送的藥品,一個個喜笑顏開的時候。
四個年輕人抬著一塊門板衝了進來。
“醫生,醫生,快給我阿婆看看。”
門板上躺著一個穿老式粗藍布褂子的老太太,臉色臘黃,人事不省。
“咦?這不是花婆子麽,又是怎麽了?”
崔村長認出了躺在門板上被抬過來的那人,嘴上這麽,臉上卻是不住的冷笑。
“快過來!沈醫生,跟我一起看看。”
畢竟人命關,孫書輝向自己麵前的患者告了一聲罪,當即站了起來。
他雖然是兒科醫生,但是給成人看病的水平,比全科醫生隻高不低。
兒科對醫生的技術能力要求更高,這幾乎是不成文的規定。
“來了,來了!先放下!”
內科醫生沈依江拿過來兩條長板凳,讓那幾個夥子把板門兒放上去。
在農村裏麵,加床就是門板擱長板凳上,簡單方便。
中醫衛錦瞅了一眼,忍不住道:“嘶!這是中毒了吧!”
“中毒?!先例檢,血壓心跳,快!”
孫書輝聽了進去,手上沒有停,將一件件醫療設備搬過來,往人事不省的老婆婆身上招呼。
“心!”
李白突然伸過手來,搶在測血壓的水銀血壓計氣墊套前,挑了一下老婆婆的袖子。
從裏麵掉出一隻令人汗毛直豎的大蜈蚣,朱頭青背,毒牙猩紅,足足有一尺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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