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寒聲道：“我把你殺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完顏重節經過最初的慌亂，如今已經鎮定了下來，平靜地回望著他：“你以為我獨自來見你就沒有事先做好準備嗎？”
“你什麽意思？”宋青書一愣。
“我明明知道這次來見的是一個極為危險的人物，怎麽可能沒有準備就來？”完顏重節唇角泛起一絲譏諷之色，“我早已做了妥善安排，一旦我沒有按時回去，你假冒唐括辯的消息就會傳得全京城都知道。”
“你一個丫頭能有多大能耐，我殺了你再順藤摸瓜去找你的接頭人，再殺了他不就沒事了。”宋青書不為所動地道。
“你連我的接頭人是誰你都不知道，你去哪兒殺？”完顏重節年紀雖，卻絲毫沒被他唬住，“其實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找不到他。”
“哦？這我可不信。”宋青書故意激將道。
“你不用故意激我，我敢告訴你就不怕你找到他，”重節哼了一聲，“每隔三我會到街上去找一個賣糖葫蘆的，他看到我了自然就知道沒事了，你的秘密也不會被泄露出去。全京城這麽多賣糖葫蘆的，你知道了也找不到人。”
宋青書眉頭一皺，突然意識到其中的破綻：“哼，你明顯就是在騙我，你一個貴族姐，哪能經常這麽拋頭露麵，而且萬一那你有事情，比如宮裏麵召見，你沒法去見那個賣糖葫蘆的又怎麽辦？”
哪知道完顏重節沒有絲毫慌亂，平靜地答道：“我和那人約好了，如果我突然有事去不了，就會派另外的人去，到時候隻要和他對上暗號，就表示我沒事情。”
“你們約定的暗號是什麽？”宋青書手上又加了一分力。
完顏重節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我派去的人會問他‘糖葫蘆怎麽賣’，他就會回答‘三兩黃金三兩白銀一串’，我派去的人就答‘這麽便宜，我出五兩黃金，五兩白銀’，然後對方就知道我安然無恙了。”
宋青書眉頭大皺，怎麽這麽像地會的切口？鬆開了她的脖子，宋青書沉聲道：“我總覺得你在騙我，你怎麽可能將暗號都告訴我？”
“我當然是在騙你。”完顏重節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什麽糖葫蘆、還有那暗號都是假的，我不會傻得把真的告訴你，隻是想用這種方式讓你明白，別看我年紀，這些江湖經驗懂得可不少，我早已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
“好吧，你贏了。”宋青書淡淡地道，盡管他依然懷疑完顏重節的是不是真的，可是他冒不起任何風險。
“你為什麽要殺完顏亮？”宋青書突然問道。
“這你不用管，你隻需要幫我殺了他就好了。”完顏重節一邊著一邊扯掉外麵的黑衣扔到旁邊，露出了一席水綠色的少女裙裝，然後拉著宋青書便往巷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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