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媚惑夜晚

學生們放假都離開了學堂，老師們還要推後三天才放假。 老師們放假的前一天晚上，圓月夜，無風，夜分外黑。秋水閣的屋子裏，燃起了好幾個烤爐，溫暖如春。小美的臥室裏，殷可可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小美在幫殷可可妝扮。 “姑娘好漂亮。“小美說。 “小美姐姐謬讚了。“殷可可道。 “你就是太懶了，沒有好好拾掇出來，這不，現在模樣是不是很漂亮？“小美道。 鏡中的殷可可換了一個長卷發半盤半放，半放的頭發分置兩肩前，額前斜梳的劉海有蝴蝶發飾別起來，再換上輕透的白紗裙，整個人看上去婉約動人。再略施了粉黛，襯出粉麵桃腮，紅唇皓齒，鏡中出現了一個標誌的小美人，像畫中的人一樣。殷可可對著鏡中的自己出神：小美姐姐的手真巧，竟把她這個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這般美麗，簡直像做夢一樣。 “是很漂亮，小美姐姐手藝好！“殷可可道。 “三分長相七分打扮，打扮很重要。“ “謝謝小美姐姐，我記住你的話了。“ “到錢老師房裏去，她等著你呢。“ “我就這樣去嗎？“ “嗯。“ “小美姐姐，不妥吧，你瞧我這打扮，像是去做她的大小姐，哪像是去給人家當丫頭使的？“ “我說行就行。”小美道。小美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眼前這個小美人，一直是微笑以對。 殷可可心想：今天小美姐姐行事說話很奇怪，不知她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先去看看再行事吧。 殷可可輕輕地來到錢欣君的臥房。進門七八步就是一排精美的珠簾，裏麵的情景若隱若現，屋裏暗香浮動，是一種暖心的甜香。殷可可走到臥室裏邊，看到一位陌生的公子站在窗前，背向著殷可可，他正在透過窗戶遠眺窗外的風景。見他華服博帶，身材挺拔，看這個背影足以讓無數少女心動。殷可可看到這一幕，停住了腳步，她有點恍忽了：這位公子好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沒有任何征兆地出現在這裏。奇怪了，錢老師去哪裏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錢老師在哪裏？是她叫我來的。“殷可可道。 “你過來。“那位公子吩咐道。 鬼使神差的，殷可可竟然真的順從地走公子身邊。 這時，公子悠悠地轉過了身，殷可可與他麵對麵，她仰視著他，借著燈光，殷可可看到了一副白晳俊朗的麵孔，感覺麵相是那麽熟悉，但氣質神韻又是那麽陌生，她有一種錯覺，自己在做夢嗎？ 公子看到殷可可的奇怪的表情，錯愕，欣喜，驚訝，緊張，羞赧，相互交織著，有點好笑，於是，他笑了，露一彎潔白的月牙，好迷人的笑容！把殷可可深深地迷住了。 “你可認識我？“公子問。 殷可可趕緊點了幾下頭，但連忙又猛搖頭。她嘴裏囁嚅著：“你像極了錢欣君老師，但是，你又不是她，她是一個女的。” “你再仔細看看我，看我到底是誰？”公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