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中年求愛

兩天前的一個晚上，仇幫主找到蘭木喝酒聊天。在廟裏二樓的僻靜的陽台上，再無旁人。他們就著三個小菜，對飲暢聊。聊人生百態世事無常，聊丐幫未來發展和走向，最後才把話題回歸到兩人自己身上。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我就四十八歲了，卻一直碌碌無為。”仇老七道。 “仇幫主過謙了，怎麽能說是碌碌無為呢？你創立丐幫八年以來，丐幫成員從一百來增漲到近五百人。丐幫成了最大的避難所，丐幫給了大夥一個溫暖的家啊，所有人都應該感謝你。“蘭木道。 “嗨，你別提了，教人做叫花子，教人做土匪，不說還好，一提出叫人汗顏。我是沒有什麽本領，隻想用最笨的方法，讓人好好活下去。“ “仇幫主這樣做，雖然方式欠妥，但是初衷是好的。“ “你真的是這麽認為的嗎？“ “嗯。“蘭木點頭。幫仇幫主斟了一杯酒。 “蘭木姑娘，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蘭木道。 仇幫主看看門口，無人，又看看外麵，月亮高懸，夜色朦朧，樹影婆娑。一樓廳裏傳來熱鬧的聲音，有喝酒傳酒令的，有打牌的，有說笑的，總之很鬧騰。 “當日姑娘為何出現在河水中，是被人陷害，還是自己尋的短見？“ “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有什麽事，能難到姑娘，讓你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可否說一說，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沒問。“仇幫主小心翼翼地說。 “以前的我已經死了，就讓我把往事塵封了。我不想再提了！“ “好，好，咱們再也不提了。以後，你就安心在丐幫安心呆著，有我仇某一口飯吃，就少不了你一口飯。“ “仇幫主，謝謝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關照我。“ “嗨，我是一個沒有文化的粗人，安慰人的話也不會說，照顧不周，還請見諒。“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蘭木看著仇幫主微笑著說。 這一笑容，看得仇幫主失神了。她竟然對著自己笑了，專為他一個人笑了。他感覺蘭木姑娘在向他示好。心底的那個想法又呈現了出來，跳到嗓子眼。一下沒忍住，它跳出口來了。他一把抓住蘭木放在桌上的手。 “蘭木，我喜歡你，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那時，你還是一個假死人，躺在河邊的沙灘上，我就喜歡你了。”仇幫主盯著蘭木的手，不敢看她的眼睛。 “仇幫主，別……”蘭木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蘭木，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想娶你為妻。你願意嗎？我活到四十八歲未娶，就是特意在等你，雖然，你是那麽美好，我配不上你，但我就是想問一句，你願意嗎？我隻想聽你親口回絕我，畢竟我太老了，而且一無所有，不能給你安逸的生活。”仇幫主低著頭語無倫次地說道，不敢看蘭木姑娘，心想，如果，她不願聽大不了可以走，不聽罷了。但是，他憋在心裏的話一定要硬著頭皮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