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意外,就是她沒想到Saint居然是他。
但她依然遵從這個原則。
她道:
「我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
陸淮與想起自己也曾對Gambler做出過這樣的評價。
可是她與他之間,談什麽願賭服輸?
他從來沒有資格與她賭。
他隻有輸。
沈璃道:
「對了,還有另一件事:關於L。」
陸淮與望著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唇瓣微動,聲音微啞:
「……L參加那場地下賽車的時間,也是那一天。」
沈璃眨眨眼:
「原來二哥知道。」
他當然知道。
楊韜第一次跟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曾認真感嘆,說那天晚上他沒去,實在是可惜。
當時他聽到這話,隻撣了撣煙灰,笑著說,那天另外有事兒,不去也罷。
那晚他和Gambler對賭一場,隻覺很久沒遇上這麽有意思的對手,興緻很高,就沒太將賽車的事兒放在心上。
誰知道……
他聲音壓得更低:
「……所以那天,你是離開Paradise以後,去的那邊?」
「是啊。」
沈璃點頭,彷彿是想起了那晚的場景,紅唇翹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
「玩兒的挺開心的,而且也贏了不少錢,要不是那一次,第一筆欠款可能還不能如期還上呢。」
說好了今天晚上要好好聊聊L的事,所以他一直在等。
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等來這樣的「解釋」。
他把他的小姑娘逼到了這樣的境地。
盡管那時候他尚且不知道是她,可這所有的一切,終究是因為他。
如果、如果——
那天晚上她受了傷,或是出了其他的任何意外。
他要怎麽辦?
心底深處像是有什麽在灼灼燃燒,像是在他心上燙出了一道疤。
他從來、從來沒有這樣後怕過。
沈璃垂眸,看了眼他緊扣著她手腕的手: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二哥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陸淮與喉結滾動了下。
想說的太多,但到了嘴邊,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沈璃道:
「沒有的話,這麽晚了,該回——」
「沈糖糖。」
陸淮與心下一慌,扣著她的手,同時將那個盒子塞回她掌心。
他望向她,聲音很低:
「這個,你不是還要嗎?」
沈璃頓了下,把那盒子收起,又晃了晃手:
「現在,二哥可以放開了嗎?」
陸淮與安靜幾秒,終於鬆開手。
沈璃往門口的方向走去,陸淮與將跟在她身後。
門被反鎖,她伸手過去就要擰開,露出霜雪般的細腕,其上一道紅痕。
那是剛才他太過用力留下的痕跡。
哢噠。
陸淮與心頭一跳。
不能清帳,不能算了,不能放她走。
就在沈璃打算開門的時候,一隻手忽然從身後伸了過來,搶在她之前,重新將門反鎖,同時一把環抱住她的腰,將她轉過身來,抵在了門上。
灼熱滾燙的男人氣息瞬間將她圍攏,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了過來。
「戴上。」
他低啞的聲音落在她唇齒間,似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麽,
「沈糖糖,你不能連認輸的機會都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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