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簡單直白至極。
——因為是你的畫,所以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沈璃愣怔片刻,隱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人的畫風如果固定的,當然很好認。
如果陸淮與是說她以前的那些畫,那很正常,因為它們都帶有她濃烈的個人色彩。
但她在裏蘭留下的那一副,與其他畫作完全不同,他又是怎麽認出來的?
陸淮與想了會兒,似是在回憶著什麽,又道:
「以前在雲州的時候,我曾登門拜訪過俞老一次,請教他是否認識樹的影。」
沈璃抬眼看他,很快瞭然。
以前有位拍下她畫的人曾表達過想與她見上一麵的意願,但被她拒絕了。
那個人,就是他。
當時她的畫基本都是委託給雲州畫協代為拍賣,而俞平川又是雲州畫協主席,也難怪他會找過去了。
「當時俞老還說不了解。」陸淮與低笑了聲,「然後我又問了MGYUB,他也說沒聽過。」
沈璃頓了頓:
「這個事兒,師兄的確是不知道。」
她在裏蘭惹出太多麻煩,怎麽敢跟他說那麽多,平白惹老人擔心罷了。
「嗯。」
陸淮與點點頭,
「所以我隻問了那一次。」
他那時候當然是很想見見本人的,但對方顯然並不願意公開身份,他也就作罷。
隻是沒想到,原來是她。
他握住她的手,把人往懷裏帶:
「欠我一幅畫,記得還我。」
沈璃微微睜圓了眼睛,這筆帳還能這麽算?
「二哥手裏不是已經有我好多畫了嗎?就這一幅也還要計較?」
「是,我計較。」
陸淮與盯著她的眼睛,眉梢微挑,
「給不給?」
沈璃:「……」
怪不得之前在洛奈那邊放棄的那麽幹脆,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對視幾秒,她趴在他懷裏,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聲音有點悶:
「給。」
陸淮與忍不住笑:
「沈糖糖,什麽時候這麽喜歡咬人了?」
她不說話。
下一刻,他便覺得一抹濕熱從鎖骨滑過。
他眸色頓深,喉結滾動,聲音也染上了一絲黯啞:
「還玩兒?」
沈璃敏銳的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警告的意味,當即識趣停下,從他懷裏仰頭,神色無辜。
「沒玩兒啊。」
看來昨晚給她的教訓她還是記得的,這會兒還知道怕。
陸淮與懶得和她計較,圈住她的腰,揉了揉她的頭髮,這才笑道:
「還好,最後你還是我的了。」
沈璃眨眼:
「這麽說,二哥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些畫,其實是同一個人畫的?」
她烏黑明澈的桃花眼裏還帶著一絲未曾褪去的茫然和不解。
顯然,她還並不清楚,她的畫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麽。
「嗯。」
他唇角帶著淡淡笑意,迎上她的眼睛,體內那股未曾平息的躁意卻又再次湧上。
他終於不再克製,吻在她的眼睛。
她閉上眼,就感受到他細密溫柔的吻鋪天蓋地落下。
眼角、鼻尖、臉頰、耳垂……
清冷的雪鬆氣息糅雜著淡淡酒氣,他的吻漸漸滾燙。
她覺得又酥又癢,還很熱,意識漸漸昏沉,終於忍不住抬手環抱住了他勁瘦的腰身,微微揚起小臉,有些難耐地輕輕拽了下他的襯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