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俞平川忍不住感慨:
「哎,這事兒如果真的和時煬有關,真是……」
直到現在,他都覺得這個猜想太令人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太多巧合,太多指向,他絕不會將懷疑的目光投注到時煬身上。
「你說他到底怎麽想的?陶斯文那種人搞這種事兒還能理解,無非也就是為一個『利』字。但時煬——他什麽都不缺,何必如此?」
俞平川搖頭,
「論家世,他出身書香門第,家境優渥,論地位,他如此年紀便已經是畫協副主席,還是國內頂尖的國畫大師。接觸過他的人,基本都對他讚不絕口。他這麽做,到底圖什麽?」
他百思不得其解。
沈璃淡聲:
「人的貪婪和慾望是沒有盡頭的。再說,這世上沒有完美的人。他常年戴著那張麵具,估計都快把自己騙過去了吧。」
俞平川一聲長嘆。
「其實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了,等警方的調查吧。」
沈璃沒說話。
其實她對這件事並不樂觀。
雖然陶斯文和柴世明都被調查了,但這裏麵牽涉到的人和事兒太多,方方麵麵,要徹底查清楚,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何況時煬這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事小心謹慎至極,從無錯漏的那種。
他怎麽會給自己留下把柄,將自己置於險地?
而且……今天開會的時候,從頭到尾,他都太自然了,自然的就好像真的和這些事兒毫無關係一般。
這種人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
同樣的,這種人也格外令人不安。
隻怕和他最熟悉的人,都不一定真正了解他。
她突然想到什麽:
「師兄,時煬沒家人嗎?」
俞平川愣了下:
「家人?好像沒有……他父母都不在了,也沒有兄弟姐妹。」
「他沒結婚?沒孩子?」
「沒有。」
俞平川搖頭,
「其實這些年鍾情他的人也不少,但都被他婉拒了。」
沈璃眉心微凝。
「他是不婚主義?」
「估計是吧。不過這些年,他身邊確實連個女朋友也沒見過,問了就說沒遇到喜歡的。」
俞平川道,
「可能各人追求不一樣吧。」
沒遇到喜歡的?
沈璃眉心極輕的皺了下。
時煬以前……不是喜歡過顧聽茵嗎?
這個念頭剛剛從腦海之中閃過,俞平川便道:
「阿璃,我到了。」
沈璃回神,緩緩將車停下:
「師兄慢走。」
俞平川下了車,又隔著窗戶叮囑了好幾句:
「晚上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另外,假畫的事兒已經在查了,你也不用太擔心。」
沈璃頷首。
俞平川走後,沈璃又靜坐了會兒,眼簾微垂。
她隱約覺得好像有哪兒不太對勁,又說不出來。
片刻,她斂起思緒,調轉方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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