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年少時候,喜歡這種事兒,看過來的每一眼,都無處隱藏。
可當年喜歡她的人那麽多——誰又能窺探到人心深處最陰暗的角落?誰又能想像的到,會有人為了一己私念,如此殘忍的將一切摧毀?!
「溪山上種了很多山茶。」沈知謹一字一句,似有什麽從身上重重碾過,幾乎令他筋骨盡碎,「茵茵以前很喜歡那裏。」
張堯站在那等了好一會兒。
他隱約聽到沈知謹在說著什麽,可外麵風雨聲太急,他未能聽清。
終於,沈知謹掛斷了電話。
他轉身朝著這邊走來。
張堯終於看清他的正臉,剛要說話,望見沈知謹神色的一瞬,又忽而心中一震。
他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在沈知謹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可是這一刻,他莫名想起十九年前,那場意外發生後,沈知謹從臨城回到京城,也是這個模樣。
但又並不完全相同。
那片覆落的死寂與沉默下,猶然有著火焰在無聲燃燒。
沈知謹抬眸看了過來,聲音似是比這十月底的風雨更冷。
「抱歉,這場會,我不能繼續參加了。」
……
陸淮與走出別墅,重新回到車上,又撥出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京城公安局長趙恆山。
「淮與。」
趙恆山是陸老爺子的老部下,今天接到陸淮與的電話,就心中不好。
沈璃身份太過特殊,如果她出事兒,陸家和顧家都絕不會善罷甘休。
何況時煬身上現在疑似還背著其他人命,是重點追捕對象。
他們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沈老師說時煬可能去了溪山,我現在過去。」陸淮與語速很快,同時扣上安全帶。
「溪山?」趙恆山麵色沉肅,「好,我知道了,這邊會重點對溪山進行搜查。另外,還有一件事,除了時煬和沈璃,和他們一起的,應該還有鬱妤。她是頭天夜裏從海城來到京城的,我們已經通知海城公安,配合將鬱景控製。」
「鬱妤?」
陸淮與鳳眸深沉,有什麽從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他啟動車子。
「明白。我先過去。」
「陸二!」
顧聽瀾就在趙恆山旁邊,聽到這句,終於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溪山!
陸淮與開車去了京鄴墅院,已經是……他怎麽能開車上山路!
可是,萬一阿璃真的被時煬帶去了溪山,那……
陸淮與當然明白顧聽瀾在擔心什麽。
但是——
他望向前方。
「阿璃在等我。」
話音落下,轟鳴聲響起!
車輛調轉方向,連雨幕都被撕裂開一道口子,而後,那一抹黑色便以驚人的速度疾馳而去!
……
雨沒有半點要停的意思。
路麵越發濕滑,兩邊的枝葉被雨水打的輕晃,又很快被甩在後麵。
鬱妤開車開得心煩意亂。
又來到一個彎道,她放慢速度,打了下方向盤。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後排的沈璃一把擰動門把手!
車門大開!
她腿上一個用力,迅速從車內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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