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血色變得更加濃鬱。
空氣中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道。
那男人劍眉皺起。
事情比預想的更加嚴重。
而此時,沈璃也終於看出了什麽。
時煬手腕上的那一槍,是那個男人打的,而陸淮與,打的是他的心髒!
——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時煬的命!
不,更重要的是:陸淮與現在似乎在失控邊緣!
久遠的畫麵在腦海之中浮現,沈璃心尖微顫。
她不是第一次看陸淮與這樣。
上輩子,陸淮與趕來療養院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隻不過當時,他的槍口,指的是葉瓷,以及——與葉瓷站在一處的所有人!
她似乎還能聽到槍聲的迴響。
陸淮與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他的槍口指向了時煬的左手。
不……
那些人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
沈璃來到他身前,緊緊抱住他勁瘦的腰身。
「陸淮與!」
他動作一頓。
沒有放下槍,卻也沒有繼續。
她看到他肩上的傷。
因為襯衫是黑色的,所以血色並不明顯,尤其此時他渾身濕透,更是看不太出來到底傷勢如何。
然而那股血腥氣息太過濃鬱。
她眼底酸澀:
「陸淮與,我們回家吧。」
陸淮與神色微動。
像是過了很久,又似乎隻是片刻。
她感覺到一隻有力的手臂在她腰間收緊,將她更緊的壓入懷中。
他低聲道:
「好。」
他頭疼欲裂。
沈璃握住他的手,抬頭看他:
「那我們——」
話沒說完,陸淮與忽然倒下去。
她的心像是被什麽狠狠刺了一下。
「陸淮與!」
他已然昏迷了過去,卻依舊緊箍著她的腰,不肯鬆開。
她看到他緊閉著眼,長睫覆落,眉心緊擰,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夢魘。
忽然,一個畫麵閃現。
曾經,也有一個人,在昏迷的時候,這樣緊緊抱著她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抱住最後一根稻草。
隻是那時候,那個人戴著頭盔。
她隻看到那雙緊閉的眼,和黑色的長睫。
恍然間如江河決堤,無盡回憶和思緒奔湧而來!
沈璃愣怔當場,指尖微顫。
是……是陸淮與……
當初的那個人,居然是陸淮與!
就在此時,軍靴落在地麵的聲音響起。
一個人走了過來。
「把他交給我吧。」
沈璃看向他,依舊緊握著陸淮與的手。
「忘了自我介紹。」
他定定看著她,而後抬手敬了個軍禮,聲色低沉:
「陸軍特戰隊隊長陸聿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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