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和覃仁俊雖然同為係草,但因為班級不同,平時都是各走各的路。過去四年,在王起的記憶中,兩人間幾乎話都沒過一句。
所以,現在對於對方看他的那種隱隱的敵意,王起是十分的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張琴拉著覃仁俊離開後,王起以為這個插曲也就過了,他並沒放在心上,很快繼續跟寢室內的幾個損友吹牛打屁起來。
然而,還沒吹幾個牛,王起再次發現酒桌上突然一靜,眾人臉上古怪的表情重新出來。
他有些好奇,偏頭一看,就見覃仁俊所在的那桌,其餘幾個男生,一手端杯,一手拿瓶,浩浩蕩蕩的朝著自己這桌走了過來。
又是一通敬酒,又是每人單獨一杯對王起的“關照”。
而麵對這種程度的敬酒,王起是無法拒絕的,因為畢竟是一個係的。前段時間係上吃散夥飯的時候,大家這樣提著瓶子來回敬酒的場景也是一種常態,他也不好什麽。
於是,王起隻有一邊舉杯喝酒,翻來覆去的些“你好我好大家好,兄弟一路走好”的應酬話,一邊在心頭惡狠狠的想,你們每人灌了老子一杯,老子眉也不皺的接下了,這下,總該消停了吧?
覃仁俊寢室的五個男生敬完酒回去後,王起以為今晚上的事情大概也就到此為此,卻不成想,那幾人剛坐回去,覃仁俊便又提著酒瓶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連後麵的張琴一直喊他回去他也完全不聽。
“馬拉個幣的!還有完沒完?”王起眉頭一皺,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不僅是他,連周圍坐著的其他人,也看出苗頭不對了。
“七,要不我等會兒給你擋一擋?你是知道我的酒量的!”坐在王起旁邊的尼瑪尚吉附耳道,想幫他擋酒。
“你先不管,阿吉。先看著這‘白臉’打算怎麽樣再。”王起搖了搖頭。既然覃仁俊來者不善,他也沒必要直呼其名了,直接上國貿係男生中對覃仁俊私下的歪號“白臉”。
當然,國貿係男生私下也給他取了個歪號,“蓋子”,gay的諧音,諷刺他一個帥哥,大學四年卻形單影隻,不耍女友,那不用肯定是gay了。王起不知道蓋子這歪號究竟是誰他媽給他取的,若是被他知道,不論對方的女朋友有多醜,他都要揚起鋤頭,去把對方的女朋友挖過來,讓對方見識見識,他到底是“蓋子”還是“鑽子”!
覃仁俊提著還剩大半瓶啤酒的啤酒瓶一臉爛笑的走向王起,衝著他:“那個……王起,王兄,剛才跟兄弟喝了一杯,十分暢快,但還不過癮。來,我們再喝兩杯。第一杯,祝共同的緣分,你一個西南,我一個東北,相隔十萬八千裏,竟然能夠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係念書,真是緣分不淺呐!這第二杯,還是祝你前程似錦,以後發財發大財,早日開寶馬坐奔馳!”
完,覃仁俊便拿起手上的瓶子,開始倒酒,又給王起麵前的空杯子倒滿。
隨後,他雙手端起杯子,舉到王起跟前,卻見王起完全無動於衷。
“怎麽,王兄,喝不下了?喝不下一聲,沒關係,我連幹兩杯,你隨意。你們江城人平時不怎麽喝酒,喝也隻喝清湯寡味的啤酒,酒量不行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著,便端起酒杯,拿到嘴邊,打算“先幹為敬”,然後看王起的笑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