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任何正常人的思路,太後都該攔下謝良。
可偏偏沒有,不僅沒有,還把謝良送去禦書房。
這麽腦殘的事,都做的出來……想到自己損失的那一千兩,容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現在,事實的真相是,那根本不是猩紅熱,隻是普通皮疹。
這樣一來,別人怎麽想?
肯定認為,太後知情。
太後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清麵色坦然,風平浪靜,“知道呀,當時我用鞭子抽謝良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麽多對付謝良的法子你不用,偏偏選擇這麽極端這麽殘暴的一種,別說你是為了鋪墊啊!”
蘇清點頭,“對呀,不這麽極端,如何能打的謝良失去理智。”
容恒……
人家現在說,這一切都是她神機妙算,他能說什麽!
“那你為什麽坑太後?這次太後又沒惹你!”
蘇清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了容恒一眼,“難道非得她惹了我我才能還擊?”
容恒……
難道不是嗎?那可是太後!
“我問你,帶兵打仗,明知道對方就是你的盤中餐,難道你放著肥肉不順便咬一口,還要繞路?難道敵人按兵不動,你就不組織有效進攻了?”
容恒啞口無言。
轉而想到當時在平陽侯府的牆頭上,他親眼目睹蘇清向平陽侯府老夫人下手的一幕。
親祖母都下手,何況太後!
對蘇清又有了重新認識的容恒,果斷決定結束這個不愉快的對話。
“你準備如何處置他們?”容恒提出新問題。
蘇清道:“謝良在宮裏,陛下會處置他,至於謝輝和趙正,攆出去就是。”
容恒有點難以置信。
這麽暴躁的蘇清,僅僅隻是把人攆出去?
蘇清白了容恒一眼,“我隻是替你清理門戶,有必要讓自己背上人命嗎?”
容恒……
再聊下去,他會死的。
真的。
扶著長青起身,容恒果斷去了書房。
他要靜靜。
今兒,他真的重新認識了蘇清。
以往,隻知道她那些狼藉的聲名,今兒第一次見識到她談笑間運籌帷幄。
居然從抽謝良那天,就布下了今兒的局。
容恒前腳走了,後腳蘇清就吩咐薛天,將謝輝和趙正全家攆走。
之前,為了防止謝輝和趙正再生事端,福星捉鬼的時候,蘇清就讓薛天控製了他們二人。
攆走,隻是動動手腳的事,並不非周章。
一時間,府邸最為耀武揚威的三個人,全栽了。
這是蘇清進府的第三天。
下人們的心思,如潮起潮落,澎湃湧動。
寧遠心立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月色,神色晦暗不明。
春桃站在旁邊,“娘娘,且先睡吧,萬一明兒要進宮呢。”
今兒把話遞了出去,事關何清瀾,一旦太後收到消息,一定會召寧遠心進宮親自問話的。
寧遠心瞧著外麵晃動的花枝暗影,輕輕搖頭,“不會,最起碼,明日不會。”
謝良搬起石頭不僅砸他自己的腳,更是把太後的腳重重的砸了。
吃了暗虧的太後,豈能就這麽算了!
寧遠心晦暗的麵上,忽的透出一抹笑,當然不會就這麽算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