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驚愕轉向長青手裏那碗藥,嘴皮一顫,又看向容恒,“你沒吃藥就好了?”
容恒一本正經點頭,“本王聞了聞藥方就好了。”
在床榻上腦子和二弟激戰的時候,他一身汗都把衣服濕透了,什麽風寒好不了。
蘇清蹙眉,一臉狐疑看著容恒,上前抓起他的手腕搭脈。
容恒澄澈如一灘碧泓的眼睛凝著她。
雖然脈象不算健康,但真的比方才好多了。
莫非是這貨體內毒素抵消了風寒?
容恒看著蘇清一臉疑惑,好心情的抿了抿嘴。
接過長青遞來的藥碗,一口喝幹,起身,“走吧,本王為了感謝神醫給本王治病,特意做桌飯。”
蘇清……
當看到滿滿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二十六道菜品時,蘇清驚呆了。
她睡覺前,某人還病的昏迷不醒。
結果她一覺醒來,某人不僅身體好轉,還做了這麽大一桌菜!
這……到底誰才是病人!
算了,粗人不講究這些細節。
蘇清豪爽坐下。
長青屁顛屁顛提著兩壇子酒進來,朝容恒擠眉弄眼一下,然後恭恭敬敬將酒壇子擱在桌上,順便一扯福星,“我有事情向你請教。”
福星立在蘇清身後,拿眼橫他,滿目赫赫:什麽事?
長青……
這人怎麽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呢!
當燈泡很舒服嗎?
心頭默默翻個白眼,長青低聲道:“碎花樓的事。”
福星頓時眼底一亮,看向蘇清,“主子,小的突然肚子疼。”
說完,一陣風離開。
長青……
跟在福星身後離開,順便將大門關上。
蘇清倒是沒多注意福星和長青的互動,更沒注意長青離開時拋給容恒的那記眼色,抬手抓過酒壇子,往自己跟前一擱。
“你喝著藥,不能飲酒。”給自己斟了一碗,蘇清朝容恒笑道。
容恒點頭,“我以茶代酒,一定陪你盡興。”
自從成親,許久沒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而且,容恒的手藝當真不錯!
蘇清仰頭幹了一碗酒,再倒一碗,“痛快!”
軍營兵氣撲麵而來。
受過高等教育的容恒頓時……
眼角一顫,容恒優雅的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確實痛快,德妃被降為常在,四皇兄被禁足半年,能過最少半年清淨日子了。”
蘇清抬眼翻了容恒一眼,又喝一碗酒,“粗嘿。”
粗嘿?
容恒一皺眉,看向蘇清。
蘇清正拿著酒壇子朝碗裏倒酒,隻是一邊倒酒,一邊腦袋微微晃動,酒壇子裏的酒,十之八九都倒到了桌上,順著桌邊流下來,蘇清還在倒。
“咦,這個碗有問題,怎麽都到不滿啊!”
容恒……
立刻起身走到蘇清身邊,容恒接過她手裏的酒壇。
蘇清麵頰坨紅,抬頭朝容恒咧嘴,嘿嘿一笑,眼底閃著亮晶晶的光澤,“你要幫我倒狗啊?我和你港,這碗有……有問題,到不滿!”
蘇清說的搖搖晃晃,一邊說,一邊同容恒傻笑,笑得沒心沒肺。
容恒……
醉了?
兩碗酒就醉了?
就這酒量,怎麽在軍中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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