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生出惴惴不安。
唯恐哪一日,蘇掣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就要喪失今擁有的一切。
所以,他拚命的想要表現自己。
然而……
上和他開了個玩笑。
鎮國公府垮了!
他唯一比蘇掣強的地方,沒了。
那種惶恐不安,他做夢都要被驚醒。
現在……
好容易搭上了齊王的線……
他決不能錯過。
盯著昏迷的老夫人,蘇蘊蹙了蹙眉心。
蘇掣長得像父親,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而他……
不像父親,也不想老夫人。
像誰不像誰,無所謂了。
你若是我的親娘,理應為我的前途付出。
你若不是我的親娘,你的死活,也與我無關。
嘴角一縷薄笑湧起,蘇蘊眼底,劃過殘忍。
李媽媽立在地上,看著蘇蘊的樣子,有些心驚肉跳,“二爺。”
蘇蘊斂了心思,轉頭去看李媽媽,“照顧好老夫人,若有閃失,為你是問。”
完,蘇蘊起身離開。
李媽媽隻覺得後背心涼涼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二爺的眼神,怎麽看起來,那麽嚇人。
蘇蘊立了老夫人處,貼身廝跟上,“爺,再有一個時辰,就要準備去壇了。”
蘇蘊點了個頭,步履匆匆直奔二門。
“去牽馬。”
廝……
“啊?”
蘇蘊冷著臉,“牽馬。”
身上的冷色,是廝從未遇到過的,忙執行。
馬兒牽來,蘇蘊翻身上馬,“你帶著官服在壇外的金鵲橋那裏等我,如果有人問起,就我照顧老夫人,來晚了,馬上就到。”
不及廝點頭,蘇蘊策馬離去。
今兒齊王派來的人,告知了他聯係齊王的法子。
齊王等不及了。
他也等不及了。
十裏鋪。
鉤月穿過薄雲,灑了滿地清輝。
齊王帶著銀質麵具,立在當院。
真是……
活了半輩子,沒遇到過這麽倒黴的時候。
指望著定國公做事。
結果,定國公被人刺了一刀,昏迷不醒。
指望著朝暉做事。
他都安排好了,結果,朝暉被刑部尚書抓到牢裏去了。
齊王有些抓狂!
誰能告訴他,怎麽就這麽湊巧。
他要用誰,誰就出事!
眼看亮,皇上要去壇祭祀。
如果亮之後不行動,再等下一次宮中守衛薄弱的時候,還不知道要等到哪一!
更何況,沒了朝暉,一旦他失敗,如何甩鍋!
這件事,不是非朝暉不可,但是,朝暉是最合適的人選。
原本,那日遇到朝暉,他還覺得,連上都在幫他。
現在……
胸口堵著一團悶氣,憋得胸口疼。
大皇子沉默坐在石凳上,望著上明月,愣愣出神。
有些懷念在皇子府邸的日子。
那個時候,他身邊,不乏俊俏廝。
可現在,這個變態麵具男跟前的人,他一個都碰不得。
久了不碰男人,有些煎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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