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哭著哭著,脊背一僵,微微一怔,抬眸看蘇清。
蘇清朝她笑著點頭,“有我呢!你且看著就好。”
雲霞手背抹了眼淚,“你要為和碩公主報仇嗎?”
蘇清笑了笑,輕輕點頭,“所以,你不要擅作主張擅自行動。”
你擅自行動,就破壞了我的節奏。
雲霞點頭,繼而又搖頭,“可你……”
蘇清笑道:“燕王身上的血債,可不止是和碩公主。”
這廂,蘇清和雲霞低低的談話,那廂,一個南梁的將士,紅著眼眶,靠著一棵大樹坐下。
坐在那,從懷裏掏出一張邊緣磨損很厲害的紙。
紙上,畫著一個嬌俏女娃。
七八歲的樣子,甜美靈動。
那個南梁的士兵,看著畫上的女娃,哽咽落淚。
隨著情緒起伏,他的哭聲,越來越大。
大樹背後,坐著邢副將。
原本倚靠著大樹在打盹,忽的聽到哭聲,蹙了蹙眉,睜眼。
“怎麽了?”
邢副將轉了個身,和南梁那個士兵,幾乎成九十度角共同靠著大樹,問道。
那士兵仿佛沒想到旁邊會有人一樣,猛地哭聲一停,震驚的看向邢副將,手裏一張紙,輕飄飄落下。
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的愣住。
那紙隨風,正好落在邢副將腳邊。
邢副將蹙眉,將其撿起。
看到紙上女娃的一瞬,邢副將的眼皮,狠狠一顫。
跟著一顫的,還有他的心。
“這是……”
不禁的,聲音帶了哽咽。
南梁的士兵,看了邢副將一眼,抿了抿幹裂的嘴皮,肩頭一垮。
“我女兒,是不是很可愛。”
邢副將一雙眼死死盯著畫上的女娃,手指顫抖,不能自已。
“叫什麽名字。”
“月月,月亮的月。”
邢副將一顆心,仿佛被狠狠撞擊。
月月,月。
他的女兒,叫月,長得和這畫上的女娃,有九分相似。
“很可愛。”聲音微顫,邢副將看著畫上的女娃,挪不開目光,“今年……七八歲了吧。”
南梁的士兵就道:“等大賽結束,正好回去給她過八歲生辰。”
著,那士兵哽咽起來。
邢副將抬頭看他,“怎麽?”
那士兵咬了咬嘴唇,猶豫一瞬,道:“她娘和別人好上了。”
邢副將的腦子裏,轟的一聲,有什麽炸了。
眼底,霎時間血紅,捏著畫像的手,抖得厲害。
“也是,我成不在家,家裏沒人照顧,我不怨她,可我舍不得孩子,我打算這次尖子兵大賽結束之後,回去和她商量商量,把孩子給我留下,我舍不得我閨女。”
那士兵長得很憨厚,哀傷起來,實在讓人看著心酸。
“她……她對孩子,好嗎?”
想到自己女兒的慘死,邢副將隻覺得喘不上氣。
那士兵猛地一怔,看著邢副將,眼淚嘩嘩的落。
都是男兒膝下有黃金,隻是未到傷心處。
搖了搖頭,“不好,她好上的那家人,也有孩子,我閨女去了,怕是要給人家當下人了,可她寧願孩子當牛做馬吃苦,也不跟我過了。”
邢副將聽著,整個人朝背後大樹一靠,閉了閉眼。
眼淚,汩汩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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