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墨修塵得很慢,一字一頓,語氣冰冷銳利。
墨敬騰不念父子之情在先的。
“什麽,墨敬騰也太狠毒了吧,然然哪裏得罪他了。”顧愷聲音陡然拔高,英俊的臉龐上頓時怒意浮現。
“他是想控製我。”
“修塵,那你打算怎麽做。”顧愷冷靜地問。
“放心吧,我不會給他機會傷害然然的,我讓他聽了程佳的那段錄音,他就算醒來,也會先找程佳算帳,我也不會讓他這麽快死掉
。”
“好吧。”
顧愷聽到這話,放心了些。不管修塵有沒有恢複記憶,他對然然的那份心意,一如從前,他一定會護著然然,如此,他真不用太擔心。
顧愷和墨修塵通完電話,見他父親還站在二樓,他斂了情緒,上樓,“爸,修塵,墨敬騰又暈過去了,正在搶救。”
顧岩眉宇輕凝,臉色有些沉鬱:“他是活該。”
“嗯,我也覺得,不過,爸,墨敬騰這次怎麽沒來我們醫院了?”
顧愷還不知道他父親找過墨敬騰一事。
“我過,讓他以後都不要來康寧醫院。可能是他把這事告訴了墨子軒,當時他兩名保鏢在場的。”
顧岩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他真想不到,自己把墨敬騰當了幾十年的朋友,雖然不像阿愷和修塵他們那麽感情親如兄弟,他也確實當墨敬騰是朋友的。
可是那個卑鄙的男人,他居然因為嫉妒他,當年就挑撥傅經義,讓他偷走他的女兒。
顧愷驚愕地看著他父親,“爸,你什麽時候過這話,我怎麽不知道?”
“前不久。”顧岩抬手按了按額頭,有些疲憊地:“阿愷,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點休息。”
顧愷點點頭,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
醫院裏,墨修塵和墨子軒坐在手術外的長椅裏。
墨修塵打破沉默,平靜地問:“阿鋒,你拍了程佳的照片,你手裏還有照片沒有?”
“照片?沒有了,我全部給了溫錦。”墨子軒抬眼看著墨修塵,“那些照片,是程佳和公司那兩個老色鬼的,洛昊鋒應該已經找過他們了。”
“嗯,阿鋒是找過他們,但我還想要另外一些東西。”
墨修塵眸底掠過一抹冷意,他不會再給墨修塵講一絲一毫的父子情意,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
“那你找他們吧,我先回去睡了,你要在這裏等著老頭子醒來嗎?”墨子軒站起身,無心再守下去,他看著手術室緊閉的門,心裏忽然升起一絲悲涼。
不知是替自己的人生覺得悲哀,還是替裏麵那個正被救治的男人。
他一輩子到底都做了些什麽,如今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為了所謂的權勢,他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當成利用工具,無用就棄,有用就控製。
墨修塵挑了挑眉,眸光掃過手術室緊閉的門,淡淡地:“你先回去睡吧,總不能讓人了閑話去,我在這裏等到他手術出來。”
墨子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好,你在這裏守著吧,我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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