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多麽奇怪的動物。
那次法庭上,傅經義被帶走之時看顧岩的眼神,帶著歉意,他怎麽會不知道,隻是不想再去追究那些過往的恩怨。
“他死了也好。”
半晌,顧岩才緩緩吐出一句。
聽不出情緒,並非沒有情緒,而是相反,太多複雜的情緒摻和在一起。曾經的朋友,後來的仇人,如今,人死了,便什麽都沒有意義
。
“然然,傅經義死了,他的後事不會交代給你了吧?”顧愷插話進來,眸光定定地看著溫然。
溫然搖頭,“他有女兒,雖然他兒女在坐月子,但他的學生已經趕去了監獄醫院,會幫他辦後事的。”
到這裏,溫然轉頭看著顧愷,:“哥,你知道嗎,傅經義的女兒,就是那次我們在商場碰見的那個年輕女孩。當時我們以為她和那個男人是夫妻,其實不是的。”
“是嗎?”
顧愷眼神閃了閃,問得漫不經心。
溫然蹙眉,“哥,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難道你早就知道她是傅經義的女兒了?”
“你以為你哥哥我是神啊,能早就知道。”顧愷睨她一眼,心裏卻是微微驚訝,狀似不經意地問:“那個男人看著對她很好的樣子,不是她老公,那是什麽?”
顧愷端起水杯,優雅地喝著水。
“那個男人是傅經義的學生。據傅經義,他女兒現在是未婚媽媽,他正在讓那個男灑查害得她女兒懷孕的男人,還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咳……”
顧愷一口水嗆到嗓子眼,難受地咳嗽起來。
溫然抬手給顧愷拍背,打趣地:“哥,你這麽激動做什麽,要是不知情,我還以為你認識傅經義的女兒,或者和她有什麽關係呢?”
“胡什麽,咳!”
顧愷剜她一眼,繼續咳嗽。
溫然噘嘴,笑嘻嘻地道:“我哪有胡,是你的樣子太詭異,是吧,爸。”
顧岩隻是笑看著他們兄妹,不接話。
“好了好了,你別再給我拍。”顧愷拿開溫然的手,往一邊坐了坐,與她保持距離。
溫然噘了噘嘴,:“傅經義一開始,一定要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後來,我了他,他又讓我給那個叫黎恩的男人打電話,他叮囑他,查到對方的身份後,先告訴我。”
“為什麽要告訴你?”
顧愷皺眉,腦海裏浮現出想起許久之前那個晚上的畫麵,第二早上,他發現自己和一個女人躺在一起,還被那個女人羞辱了一頓。
溫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不知道。”
“然然,你剛才,傅經義的女兒是被人欺負了才懷孕的?難道她沒有談戀愛,沒有男朋友嗎?”
顧愷想了想,又問。
溫然搖頭,“應該沒有吧,要不然,他也不用讓黎恩查了。”
“然然,傅經義的後事由他學生操辦,他出殯的時候,你還會去嗎?”顧愷又轉移話題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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