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底還是因為陌陌,從此,形同路陌。
想到這一點,墨修塵心髒處,就像被刀子割著一般,一陣尖銳的痛意傳開,以閃電般的速度,瞬間蔓延了渾身每一個毛細胞裏。
連呼吸,都是尖銳的痛。
他看著溫然的眼眸裏,無法自抑地,泛起了濕意,盡管他沒有想過放手,還是放手了。
上一次,他和溫然的離婚,並非他親筆親名,不作數,這一次,是他親筆親名的。念及此,他右手手指一點點地彎曲,捏緊成拳。
“然然。”
路旁,有車停下。
溫錦下車,大步朝墨修塵和溫然走來。
溫然沒有回頭看墨修塵,拾階而下,一步步地走向跑過來的溫錦
。
“然然,你們,真的離婚了?”
溫錦眸光掃過還站在門口的墨修塵,垂眸,關切地看著溫然。
溫然‘嗯’了一聲,把手裏的本本遞給他,輕聲問:“哥,你是來接我的嗎?”
“我接到阿愷的電話,你和墨修塵來了民政局離婚,想著,你肯定不願意坐他的車回去,就來了。”
溫錦心裏眼裏,滿滿地,都是對溫然的心疼。
幾個月前,墨修塵為她舉辦一場特別的婚禮,向全世界宣布,他對她的愛。
他以為,他們從此能幸福到永遠。
這才多久時間。
溫然把溫錦的情緒看在眼裏,抿抿唇,輕輕地:“走吧,我們去醫院接梓奕,然後回家。”
“你不住醫院了?”
溫錦詫異地問。
溫然點點頭,“不住醫院了,我要把陌陌找回來,程佳讓我和他離婚,我現在做到了,她也該把陌陌還給我了。”
“好吧,我們先去醫院接梓奕,其餘的,一會兒再。”
溫錦見溫然眉眼清冷,全然一副誰的勸也聽不見去的樣子,他除了送她回家,沒有別的選擇。
抬手,把她的帽沿往下拉了拉,幾步到路邊,給她打開車門。
溫然彎腰坐進車裏,溫錦開車離去。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回頭,沒有再看身後的男人一眼。
民政局門口,墨修塵頎長的身軀孤傲地挺立在夕陽下,逆光的五官線條籠罩在陰影裏,渾身每一個毛細胞裏,都泛著悲傷和痛楚……
他看著溫錦的車消失在視線裏,又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本本。
“修塵,先回去。”
路旁另一輛車子裏,覃牧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推門下車,大步走到墨修塵麵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離婚證書,叫他回去。
墨修塵臉色變了變,沒有發作,隻是幽幽地看著覃牧搶走的離婚證書,“阿牧,你去找然然吧。”
“什麽?”
覃牧以為自己聽錯了,皺眉看著墨修塵。
他是不是傷心過度,傻了。
溫然被溫錦接走了,墨修塵有什麽不放心的,還讓他去找她。
“然然答應了程佳,要離開我,她肯定不是隻和我離婚這麽簡單。如果我沒猜錯,程佳一定會要求她做到,讓我死心。”
覃牧眸色一沉:“修塵,你這話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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