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方芷薇家後,顧愷讓司機開車去郊區,並非回顧家。
他報的地址,是墨修塵家的地址,因此,司機把他放在那裏,便聽從他的命令,離開了。
顧愷看了眼墨修塵家別墅,一樓二樓,都亮著燈,他猶豫了下,沒有進去,而是沿著柏油路,朝前麵不遠處,另一幢別墅走去。
深秋的郊區,這個時間段,路上根本沒有人散步,因為是別墅群,顧愷走了一跳,連車輛都極少經過。
拂麵的夜風,帶著深深的涼意,讓頭暈想睡覺的他反而意識清醒了一分。
走到前麵的別墅前,他站定腳步。
望著別墅二樓的燈光,心裏莫名的,就絲絲暖意泛起。
他薄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沉寂了三十一年的墨色眸子裏,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想到什麽,他眉頭輕皺了下,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望著別墅二樓的視線不曾收回。
電話響了幾聲,陸之洐的聲音隔著夜色傳來,“喂!”
“之洐,忙完了沒有?”
“我和阿錦剛從監獄出來,什麽事?”陸之洐的聲音低沉平靜,如這深秋的夜,語氣裏,夾著涼薄之意。
顧愷聞言,立即關心地問:“你們去監獄了?有線索嗎?”
“暫時還沒有線索。”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過,讓你調查一下,是什麽人恐嚇方芷薇嗎?”顧愷話入正題,收回視線,身子上前一步,靠在路旁的玉蘭樹上,嗓音低沉的問。
“嗯,記得,你後來不是,是錢鬆南幹的,不用調查了嗎?”
陸之洐疑惑地問,他那些本來很忙,後來他又不用調查,他也就沒有再查了。
“方芷薇今收到了一封信,有人告訴她,是白一一指使人警告她的。我剛從她家出來,我你早就調查清楚了,隻是這兩阿錦藥廠的事耽誤,才沒有告訴她。”
“噢,啦,你這是撒了謊,讓我去給你圓謊嗎?”
陸之洐在電話裏抗議。
顧愷嘴角抽了抽,吐口的話,不見半點歉意:“我隻是告訴你一聲,要是方芷薇打電話給你,你好有個心理準備。”
“你讓我有什麽心理準備,我根本都沒有調查啊,顧大少爺,你不會是
讓我現在給你調查錢鬆南找了誰去嚇唬方芷薇吧?”
陸之洐擺明了是不想幹。
顧愷輕笑一聲,雲淡風輕地:“沒有,你想好到時怎麽應付方芷薇就行了。”
“我現在還有事,不跟你了。”
陸之洐切了一聲,找了個借口,就掛了顧愷的電話。
他身旁的覃牧把他剛才的電話聽得很清楚,雖然他沒有開外音,但覃牧就在陸之洐身旁,等著他講完電話,再上車。
因此,顧愷的話,覃牧也聽見了。
加上陸之洐的回答,他無需詢問,就知道了事情大概,此刻,他嘴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現在要去破案嗎?”
陸之洐轉頭看了眼覃牧,沒好氣地:“我又不閑得慌,走,先找地方吃飯。”
“吃了飯,你還要回局裏?”覃牧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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