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愕轉眸,對上的,是顧愷那淩厲如刀子般的眼神,雖是冬,但因下雪的關係,際比平時亮些,離得近的車內,白一一清楚地看見他眼底翻滾的怒意。
她下意識地攥緊了雙手。
“其實,你一直當我是仇人,我也不在意……”
白一一的話,沒有完,便被顧愷劈頭蓋臉的吻給打斷了。
她雙眸圓瞪。
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五官依然英俊,卻覆著一層冰霜,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味道,甚至,連這電流竄過身子般激起的酥麻和顫粟都讓她熟悉。
可是,不同的,是他唇瓣上的涼意,透過她唇瓣,直達心髒。
還有他的霸道,粗魯和憤怒,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進了白一一的心窩,她痛得想掙紮,反抗,雙手剛一動,卻被顧愷一隻大手就控製住。
她抿緊的唇瓣被撬開,他帶著滔怒意闖進她口腔,如風暴般狂肆地掠奪她的清甜,寸寸填滿屬於他的氣息。
白一一惱怒之下,對著他的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那風暴驟停。
血雨腥風裏,四目對峙。
看清楚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顧愷眼裏的風暴迅速地退去,他抬手,用食指輕輕地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眉峰擰起。
白一一大口的喘著氣。
瞪著顧愷的眼神裏,全是惱怒,她在生氣,很生氣。
不等顧愷開口,她轉身打開車門就鑽了出去。
車門被重重摔上發出的沉悶聲響回蕩在耳畔,顧愷眸光冷了冷,也打開車門下去。
“白一一……”
他的話剛出口,白一一已經攔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他眉峰緊擰,眸光沉鬱地看著消失在視線裏的出租車,雪地裏的寒意讓心裏的慍怒冷卻得很快,他抬手再次摸了摸嘴唇。
有淡淡地血跡。
白一一那個野蠻的女人,不僅咬他,還下嘴特狠。
返回車裏,重新發動車子,顧愷踩下油門,試圖追上白一一所坐的出租車。
***
最後,顧愷還是沒有追上那輛出租車。
隻因他當時太生氣,沒有記下車牌號,而白一一根本沒有去溫然家。
顧愷追了一路,到溫然家時,見白一一不在家,墨修塵剛回來,還沒進屋,看見他皮了嘴角時,他眯起眼睛笑得像隻狐狸,“阿愷,怎麽掛彩了,難道衛靜姍拒捕山你了?”
“你也剛回來?”顧愷恨恨地瞪他一眼,不答反問。
墨修塵嗬嗬一笑,俊眉輕挑,“我比你遠一些,當然回來得慢,下這麽大的雪,你沒有去藥廠接白一一,讓她自己開車回來嗎?”
“她又不是沒車。”
顧愷生硬地回答,才不會告訴墨修塵,他去接了白一一,中途又被人給跑了,還被咬傷了嘴唇這麽丟饒事,給他笑話他的機會呢。
墨修塵眸光掃過他的嘴,笑得意味深長,“先進客廳再吧,然然肯定會很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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