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一輕笑，抬手去抹臉上的口水，“瞳瞳，媽媽沒有生你的氣。”
“媽媽是生爸爸的氣嗎？”
聽她沒有生自己的氣，瞳瞳眼裏又泛起了笑意。
“嗯，媽媽生爸爸的氣。”
白一一著，把她抱進懷裏，瞳瞳軟萌地順勢倒進媽媽懷裏，“爸爸，媽媽生你的氣，你來親親媽媽。”
“瞳瞳，不許胡。”
白一一眉心一蹙，出聲阻止。
顧愷哈哈大笑，“瞳瞳真聰明，一一，先欠著。”
他最後那三個字，語氣裏夾著曖昧，話落，又爽朗地笑了兩聲，拉過安全帶係上。
白一一因為他那句話，心跳漏了一拍。
莫名的，眼前就出現了畫麵感，還是那種勁爆激情的，她蹙眉，告訴自己不許胡思亂想。
顧愷那個壞男人，故意的。
***
邁巴赫在墓園停下，顧愷把瞳瞳抱下車，白一一跟在後麵下來。
抬眼望向遠處的一排排墓碑，瞳瞳忽閃著大眼睛，指著遠處告訴顧愷，“爸爸，這是奶奶家。”
顧愷一怔，“瞳瞳，誰告訴你這是奶奶家的？”
“爺爺告訴我的。”
瞳瞳稚嫩的聲音被吹散在風裏，顧愷寵溺地摸摸她的腦袋，輕聲：“瞳瞳居然還記得這是奶奶家，那你知道奶奶住在哪裏嗎？”
他一直沒有帶瞳瞳來過，隻是帶白一一來過一次。
春節的時候，因為他和白一一的關係正僵，顧愷自己一個人來看望長眠於茨媽媽的時候，告訴她，他下次再帶瞳瞳來。
“爸爸，媽媽，我帶你們去找奶奶。”
瞳瞳抬頭望著顧愷和白一一。
顧愷點點頭，“好，瞳瞳帶路。”
白一一看著走在前麵的瞳瞳，雖然爬台階很慢，但她堅持自己走，不讓她和顧愷牽，像是做到她的，由她帶路。
在顧愷和白一一並不抱希望瞳瞳能找到的時候，她真的，從那麽多的墓碑中，找到了她奶奶的‘家’。
“爸爸，媽媽，這是奶奶的家。”
瞳瞳指著墓碑上的奶奶笑容溫柔的相片，看著顧愷和白一一。令他們驚訝地是，她沒有興奮，沒有笑，似乎知道，奶奶住在這裏，不是一件開心的事。
“那，爺爺來看奶奶，哭了。”
距離顧岩帶著瞳瞳來墓園的時間不是很久，不過，她一個孩子竟然記得，還用那種心疼爺爺的語氣出來，顧愷心口不由得一緊。
白一一也是眸色微變，一抹淡淡地情緒漫過心田。
她看著墓碑上的女子，上一次來看她，她隻是喊她一聲阿姨。
現在，她已經和阿愷領了證，成了墨家的兒媳，該跟著顧愷喊她一聲‘媽’了。
身旁，顧愷抿抿唇，微笑地：“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結婚了。”
下一秒，白一一的手被顧愷溫暖的大掌包裹，他溫柔清潤的嗓音落在耳邊，“一一，和咱媽打聲招呼。”
“奶奶，這是我媽媽。”
不等白一一開口，瞳瞳已經自告奮勇地替她做起介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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