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直接反對,可是這一番話,卻字字占理。
景曉茶身子坐得端正,清麗的眉眼間神色平和淡然,連迎著他銳利目光的眸子,都是平靜如水的。
“有什麽不太好,用誰做演員我了算。”
靳運昌擺出一副我就是不講理,你又能奈我何的模樣。
景曉茶不怒反笑,“我們的合同裏也有明確的寫著關於怎麽選定演員那一條,靳總要是一意孤行,那算是違反了合約。”
“違反合約,難不成你現在要解約,不拍成電視劇了?”
靳運昌冷冷的看著景曉茶,和景曉茶簽約拍這部作品,還按她自己的構思,盡可能的還原原著,這本來都不是他所滿意的。
更何況,景曉茶一個剛入行的新人,有此機遇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就不相信,她能傻到要解約,不拍了。
景曉茶下意識地揚起下巴,唇角抿出一絲倔強,“如果靳總執意要用鄭詩芮,那與其我的作品被毀掉,還不如解約來得好。更何況,違約在先的人是靳總,即便是把上一次抄襲的事鬧大,我也行的端坐的正。”
“景曉茶,你居然敢威脅我?”
靳運昌神色瞬間陰冷下去,看著景曉茶的目光透著狠戾,盛怒,高高在上得太久,已經太久沒有人違逆他了。
景曉茶不被他的怒氣所嚇到,抱過筆記本站起身,清清冷冷的,“靳總,我沒有威脅你,我隻是講道理。”
靳運昌氣得差點沒吐血,還沒威脅他隻是講道理。
一個丫頭片子,竟然敢罵他不講理。
“這些事也不是不可轉圜,隻是我有條件看你能不能答應?”靳運昌冷哼一聲。
景曉茶垂了垂眸,“什麽條件?”
兩敗俱傷從來不是最好的結局,從一開始的抄襲事件到後來談判,以至於現在的事,每一件都不是單一存在的。
一件事牽連著一件事,有時候妥協成了必須的。
景曉茶雖然不願意委曲求全,但也不願意自己辛苦了這麽久的勞動成果,付之流水。
靳運昌淡淡的看她一眼,示意她坐下再。
景曉茶暗自平定了一下心緒,才重新坐下,筆記本也沒有在放到茶幾上,而是就那樣抱著腿上。
若是談不好就立馬離開。
靳運昌提出自己的要求,“隻要你能做到以後不再和哲宇有任何的牽扯,不讓他心心念念著你,乖乖的和鄭詩芮訂婚。”
到這裏,靳運昌停了下來。
後麵的意思很明顯,他相信聰明如景曉茶,肯定懂得該怎麽做,隻是看她願不願意而已。
是要她的事業夢想,還是繼續糾纏他兒子。
景曉茶眸子裏閃過一抹怒意,眉眼間神色越發清冷了一分,坦然迎上靳運昌銳利嚴苛的目光,“靳總,我和靳少並沒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牽扯,恐怕是你誤會了。”
“你以為我是鄭詩芮,那麽好騙嗎?”靳運昌目光驟然一冷,“哲宇為了你,用煙頭燙傷了鄭詩芮的臉,單憑這一點,你都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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