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騎兵繞到百十名通過考驗的俘虜身後，讓胯下黑貓不徐不疾從他們背後走過，觀察俘虜們的本能反應。
它特別勒住黑貓，在楚歌身後停留了最久，讓黑貓把腦袋探到楚歌身旁去呼吸。
當它發現楚歌和其餘十幾名俘虜紋絲不動，剩下的俘虜雖然恐懼，卻也隻敢在原地顫栗，卻不敢四下逃竄時，愈發滿意。
回到俘虜麵前，它將戰旗抄在手裏，用尾巴尖點著戰旗上的老鼠骷髏頭，發出抑揚頓挫，富有節奏的尖叫。
一連叫了三遍，又用尾巴點了點俘虜們。
俘虜們麵麵相覷，可憐的腦容量不足以讓他們理解貓騎兵的意思。
貓騎兵又指著旗幟上的圖案，將同樣節奏的尖叫重複了三遍，再次指向俘虜們。
大多數俘虜仍舊懵懵懂懂，楚歌卻是心中一動，猜出貓騎兵的意思——這名鼠族中的覺醒者，大約是在教他們話。
其內容，不外乎是這麵旗幟象征的王國，呃，姑且稱之為“長牙王國”的名字之類。
想到這裏，楚歌模仿貓騎兵的節奏和聲調，同樣重複了三遍。
他這幾接受強化訓練，對於用老鼠的聲帶和咽喉肌肉來發聲，已經有所領悟。
這個“長牙王國”的“語言”雖然比凶鼠部落要先進和複雜許多，但是和移魂者們精心編製的信息交流方式相比，又不知要簡單多少，無非是孩童的牙牙學語。
到底，老鼠的咽喉又細又短，其生理結構決定了他們無法發出人類那樣複雜的聲音。
能夠表達意思的音節，翻來覆去就是這麽幾個，無法是各種不同的排列組合而已。
盡管楚歌是第一次模仿，卻在片刻間，模仿得有模有樣。
“長牙王國！長牙王國！長牙王國！”
楚歌高叫道。
還無師自通地揮舞著的胳膊，滿臉迷醉的表情，好似“喜迎王師”一般。
他這一喊不要緊，貓騎兵和別的征服者都大吃一驚。
他們也曾征服過很多野蠻的鼠族部落，卻從未見過這樣機靈的俘虜——往日的俘虜，往往要重複十幾二十次，甚至上百次，才能領會貓騎兵的意思，即便開口，都是怪腔怪調，不堪入耳。
哪有楚歌這樣，從節奏到音調再到情緒，一教就會，甚至無師自通的“才”？
貓騎兵死死盯著楚歌，前肢張開，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巨大的圓，又了一個單詞。
從它拖長的聲音，滿臉神聖的表情來分析，楚歌估計，這大概是“萬歲，偉大”之類的意思。
楚歌毫不猶豫，同樣惟妙惟肖地模仿出來，就連雙手畫圓和表情神聖的細節都沒有漏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