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多的事情,就像是一條隱伏的草灰蛇線。
彼此之間看上去雖然毫無關聯,但是其間卻有著隱隱的脈絡可尋。
被擊落的那架戰機,無彈卻等同於自盡的盤飛騷擾。
之前高速掠過長江的中國混編機群。
有一種能讓近藤英次郎活活嚇死的猜測,讓他不敢再深入的想下去。
但是不這麽想下去,就解釋不了這架送死戰機的詭異行為。
近藤英次郎艱難的張了張他幹澀得如同著了火的嘴巴,一團漿糊的腦子裏,還在努力的組織起合適的語言。
就看到麵對著他站立著的安宅號艦長實川中佐,眼睛裏麵的瞳孔陡然擴大,一副如同見了鬼似的模樣,死死的盯著他後麵的河道方向。
這一刻,近藤英次郎他又猜對了。
然而,假如能夠選擇,他真不希望驗證自己這該死的猜測。
“敵襲,敵襲!”
“填彈,立即填彈!”
“上彈鏈,彈鏈!”
在這個時候,根本不需要近藤英次郎的命令,也不需要艦長實川中佐,炮術長遠山公秀的指揮。
整條安宅號炮艦上麵,就如同滾沸的一鍋開水。
各種驚懼的大吼,拚命的嘶喊,奔跑。
手忙腳亂的搬運,填裝。
死命的搖動著高炮,雙聯機槍的轉輪。
在大龍窩湖西北河道處,是一線大約高出湖麵15-0米的土丘帶,上麵長滿了超過0米以上的大樹。
密密麻麻的遮蔽了安宅號炮艦的視野。
甚至連桅杆上麵瞭望台的哨兵,都沒有發現從河道低空撲來的中國戰機。
所以當這群中國戰機排成一道縱線,魚貫高速飛進大龍窩湖的時候。
日軍的門76高炮,4挺1雙聯高射機槍,炮口槍口都還指著西麵的空。
而且更加要命的是,隻顧慶賀的日軍士兵,都沒來得及給高炮和機槍重新填彈。
門76炮自然是空炮。
4挺1機槍,挺子彈已經見底,1挺用了大半,1挺才壓了一箱的彈鏈。
而此時,大龍窩河道口距離安宅號炮艦,隻有不到18千米的距離。
在這一刻,近藤英次郎兩眼失神的望著高速撲來的7架中國戰鬥機,渾身冰冷,滿臉的絕望。
“嗚——”
根本就不用艦長實川中佐下令,安宅號炮艦的駕駛,就猛然全力啟動渦輪,同時猛打方向舵,要把艦首迎向中國戰機的方向,冒險衝出大龍窩。
“咚!”
“啊——,痛!”
“八嘎,混蛋!”
猛然發動扭轉的炮艦,使得艦艇上麵一片動蕩。
一個從推車上麵抱起76彈,想填彈的炮手,身體一歪手一滑,手裏的炮彈就狠狠的砸在他的腳掌上麵,砸的這個炮手抱著左腳淒厲慘叫。
“混蛋,立即靠岸,靠岸!”
在實川中佐的眼裏,6千米的致命距離能讓安宅號陷入萬劫不複的死地。
況且就算進入河道,五六千米長的河道,炮艦不能隨意行駛,隻能走直線,豈不是一樣玩完。
,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把炮艦行駛到近岸淺水區,然後和中國戰機死耗著對射。
這樣就算是被轟炸機炸破船舷下的鐵板,也隻是一個擱淺而已。
安宅號炮艦吃水米,可是船舷甲板的高度距離吃水線部位,都超過6米。
行駛到近水岸65米水深處,就是船沉擱淺,也照樣能依靠著艦上的高射炮,高射機槍,和中國戰機戰鬥。
直到打到他們彈盡,不得不離開返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