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隆隆——”
沉悶的雷霆,從赤阪町的山頂滾滾而過。
近衛文麿的身體猛然僵硬。
“這是,——爆炸聲?”
近衛文麿遲疑的轉過身體,無數個荒誕的念頭,湧進他的大腦。
海軍火炮誤擊?
海軍火炮有意轟擊,又一個二二六,還是演習?
不會是一個暴躁的海軍高射兵,厭煩上的飛機夜晚轟鳴,開炮警告?
近衛文麿在這一刻,想了很多。
卻是打死他都沒有想過,哪怕一瞬,都沒有想過。
這是中國的戰機,在東京上空發出的第一聲,澎湃的誓言和吼叫。
‘你要戰,我就戰,不死不休!’
——
“嗡——”
在遼闊的東海上,有兩隻夜鶯,帶著世界和平的使命和期望,帶著對侵略者的警告和威懾,在大海上空輕盈的翱翔。
“滴滴滴——”
0號淩晨,一份慷慨激昂的電報,從神鷹部隊140上,發到武漢王家墩航委。
‘職謹全體出征人員,像諸位長官行最高敬禮,示參與此項工作之榮幸,並誓各以犧牲決心,盡最大努力完成此非常之使命。徐煥升皓。’
淩晨15分,兩架戰機遇到頭頂遮蔽日的高雲層,在雲層和大海之間,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而140,1404怡然不懼,憑著無線定向儀,牢牢的鎖定東方的長崎飛行。
‘雲太高,不見月光,完全在黑暗中飛行。’
‘雲太高,不見月光,完全用盲目飛行。’
就在武漢航委王家墩塔樓人員,都提心吊膽的時候,又一封電報發來。
‘現在成隊飛行一切平安。’
“看看人家徐煥生,再看看杜劍南這個莽夫,誰高誰下,一目了然!”
拿著電報的毛邦初,臉上的擔憂下去了很多。
開始忍不住的抱怨:“來回8000裏奔襲轟炸東京,真不知道他的腦子在想什麽,就是飛的過去,也難有燃油飛回來!”
錢大鈞迷迷糊糊的打瞌睡,聽了笑笑,不話。
實話,杜劍南這麽胡搞,最難看的就是一直想取代他的軍令廳長毛邦初。
他倒是樂得看熱鬧。
“淩晨0分了,給杜劍南發電,看他還能不能接到。”
毛邦初提著精神口述:“960,961,你們現在飛到哪裏,立即匯報準確位置,等候航委的下一步指示。”
王家墩機場調指室裏麵,人人忍著臉孔的僵硬扭曲。
這比裝得,杜劍南搭理才真是奇跡!
——
東京,夜,淩晨初。
在東京無線電學校的一間儀器室裏麵,麥倉俊一郎,經曆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詭異的傳奇。
晚上的時候,作為父親是一個中國人的混血,他被寢室的大哥以著正義的名義胖揍了一頓,沒有地方睡覺,就翻窗進入了儀器室。
在胡亂擺弄無線電近距離對講調頻的時候,他夢遊一般的聽到了讓他渾身顫栗的聲音。
“滋滋——,滋,——裕仁的房子,滋——”
麥倉俊一郎心裏一顫,手上的旋鈕,頓時停止下來。
腦袋裏麵‘哢嚓’一片炸響。
隻有一個聲音,在反複的咆哮。
“這是什麽鬼?這是什麽鬼?這是什麽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