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視線裏，除了正對著他的戰機，仰衝而來的架日機。
還有11點方向，19空層，距離1千米的，可以看到架左翼機屁股的，正在麵對著杜劍南的戰機攀升的日機。
他心悸的恍然明白了杜老大的真正意圖。
交換攻擊！
“全速交換長機！”
在無線話筒裏麵，傳來了杜劍南一聲霹靂大吼。
吼完以後的杜劍南甚至來不及把話筒掛在卡扣上麵，左手握著話筒，狠狠的扳向油門。
“吼！”
950的6發動機，80千瓦的功率瞬間飆射到峰值，發動機尾管大量噴出長長的火舌和沒有燃盡的黑煙。
陡然加速。
“射擊，射擊！”
“擊落他們，擊落！”
“消滅！”
“噠噠噠——”
“噠噠噠——”
而這個時候，看到雙方已經進入有效射程的6架日機，紛紛大吼著按下射擊按鈕，暴烈射擊。
“吼！”
幾乎同時，陳盛馨的951的6，也發出一道咆哮嘶吼，戰機猛然加速前衝。
“嗖嗖嗖——”
1道彈線紛紛落空，
“嗖！”
“嗖！”
在鬼子航空兵詫異的神情裏，對空的中國戰機居然一槍未發的從他們機群的頭頂近六七十米處，高速掠過。
“八嘎，什麽意思？”
“為什麽不對射，這不是你們想要的戰鬥麽？膽鬼，膽鬼！”
“混蛋！”
“變向，追擊，追——”正在暴怒的大吼的飯田三郎，沒來由的心裏重重一跳，跳得他差點震死過去。
三四秒前剛剛從他的戰機上空，高速掠過的，逃跑的中國戰機。
現在在哪裏？
這個想法在穆然泛起的同時，一個及其簡單，寥寥幾筆的空跡圖，在他的腦子裏麵陡然成形。
在這個示意圖裏，另一架也被石榮一編隊擊空的點，正在高速的追向自己這三個並飛的點！
這個腦海裏麵的空跡圖，讓飯田三郎臉色瞬間慘白，渾身顫栗的如墜冰窟。
“一定不是這樣的！石榮一編隊一定擊落了那架中國戰機！”
飯田三郎用盡全身的力氣，扯著嗓子大吼，耳朵裏麵全是各種轟然的轟鳴，拚命的扭轉了身體，靠著右機殼壁，朝著西南10度方向的空望去。
在那裏，石榮一正在要做盤飛變向，目的就如自己這機，現在所要做的類似事情。
準備去追殺，剛剛逃飛的中國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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