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不知說什麽好。
哪裏來的淒風苦雨?明明是陽光明媚春意融融好吧!
再者說,這也不能成為你登上我的馬車的理由啊,女子的專屬馬車比之閨房亦差不許多,這般登堂入室,換做是誰也羞惱不堪吧?
知道自己說不過房俊,長樂公主心中惱意更甚,幹脆咬著嘴唇不說話,一雙清亮的眸子卻是殺氣四溢,似乎能飛出一柄柄的小飛刀,將麵前這個黑麵神戳得一身是洞……
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的沉默。
車外的禁衛們卻是麵麵相覷……
這說明情況?
那房俊居然堂而皇之的登上殿下的車架,更令人意外的是殿下居然沒有將其趕下來……難道單單隻是因為房俊曾單槍匹馬身受箭瘡刀傷冒著性命危險將殿下從凶徒手中救回,兩人便一步跨越了所有的禮教隔閡,親密無間了?
心思浮動之間,難免精神溜號,神情詫異。
那名車夫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背負雙手身姿猶如標槍一般挺拔,冷冷說道:“警戒!”
隻是兩個字,卻似乎自帶寒冰屬性,令人激靈靈的打個寒顫。
所有的禁衛趕緊屏息靜氣,將所有的雜念好奇盡數拋出腦海之外,目光炯炯的盯著街道上星星兩兩的行人,預防著任何突發的情況。
前些時日保護長樂公主的禁衛死傷慘重,並且導致長樂公主被凶徒劫擄,他們可不想步上前任的前塵……
馬車內,兩人麵對,還是房俊率先打破尷尬。
“不知殿下相召,有何吩咐?”
“嗯……”長樂公主略一沉吟,不知如何開口。
本來她已經鼓起勇氣,在宮中設想了所有可能的措辭,可是卻被房俊忽如其來的輕率行為所打亂,此刻腦中有些恍惚,居然一時之間找不到開口的言語。
房俊肆無忌憚的盯著長樂公主秀麗的玉容,緩緩說道:“殿下若有吩咐,盡管直言無妨。隻要微臣做得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長樂公主心中輕輕一顫,被房俊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慌亂,下意識的移開目光,不敢與房俊對視……
隨意咬了咬嘴唇,心道自己怎地這般不堪,怕他作甚?
欽慕自己的男子又非是隻有房俊一個,明裏暗裏這般貪戀的目光曾經經曆過無數回,又何曾有一次半次的緊張慌亂?
隻是房俊這句話……是真正發自肺腑的心聲,還是討好女子的甜言蜜語?
定了定神,長樂公主覺得應當速戰速決、快刀斬亂麻,隻要將房陵公主拜托之事說出,無論房俊答應與否,自己立即離開。
吸口氣,長樂公主清聲說道:“今次本宮隻是當做一個中人,為房陵姑姑傳一句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