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氏姊妹什麽也不敢說,委委屈屈的挨在一塊兒,垂著頭不吭聲。
當年可是您警告我們不要與房二走的太近,還說那就是個廢物,除了老爹是房玄齡外一無是處,遲早敗家。
更何況,就算您想要將房二招為女婿,人家房玄齡能幹麽?
您自己是個什麽名聲,您自己心裏沒點數兒?
朝中有數的那幾個大佬,都恨不能離您十萬八千裏,永遠不沾邊兒才好……
許敬宗一點數兒都沒有,依舊在那邊喝著小酒,絮絮叨叨。
“你們的母親去世得早,我這個爹操了多少心,你們知道麽?”
您操心我們倒是知道,隻不過您操心是因為想要掂量著如何將我們賣個好價錢……
“不要覺得爹跟人家討要彩禮,便是貶低了你們。好生想想,越能夠出得多嫁妝,就代表人家越重視你們,對不對?兩個大錢的瓷碗,跟手裏這起碼十貫錢的上等瓷器,哪能一樣麽?錢財的多少,代表的是本身的價值……”
和著在您心裏,咱們姊妹就是兩隻值錢的瓷器?
“……你們也別的爹就是拿你們賣錢,你們瞅瞅爹吃的啥,喝的啥?爹不是個奢侈的人,要那麽多錢沒用。爹之所以在你們的婚事上挑挑揀揀要這要那,就是要告訴那些人家,你們有個爹是不好招惹的,往後你們嫁過去,他們就不敢太過欺負你們,總是要有一些顧忌。否則你們以為爹不要彩禮,反而貼一大筆嫁妝過去,人家就能稱讚咱們一聲敞亮有肚量,從此將你們視若珍寶了?幼稚!”
許敬宗悶了一口酒,自顧自續道:“這世上從來都是欺軟怕硬,哪有什麽以德報怨?知道你不好惹,別人才不會惹你,你若是軟乎乎的,誰都想上來捏兩下!那房二如今為何如此風光?不就是長了一身橫刺兒,誰伸手就紮誰嘛!”
許氏姊妹:“……”
這麽一說,怎麽感覺好有道理的樣子……
爹爹到處張揚誰娶了她們倆都得拿出一大筆彩禮,居然是為了她們未來在夫家的地位著想?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冤枉爹爹了?
許敬宗抱怨了一通,生了一會兒悶氣,將一壺美酒喝光了,瞅了瞅外頭太陽還有老高,正是晌午的當口,便不理會兩個閨女,徑自叫來侍女伺候著洗浴一番,睡了個午覺。
許氏姊妹呆呆坐在那裏,相視一眼,今盡皆無言。
真的是搞不懂老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何時真心誠意,何時老謀深算……
……
一覺睡到日頭西斜,許敬宗才悠悠醒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