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那最關鍵的問題——孟家中有許多道術士,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麽事。而藏采詩對他們幾乎毫無頭緒。
她問道:“純火寺呢?他們會怎樣?”
藏采詩笑道:“殿下,您太過慎重了。自從風暴教解散後,純火寺的五行化僧就下了嚴令,純火寺與拜家弟子決不許參與俗事紛爭,否則一律廢除武功,逐出師門。他們這些年幾乎在朝中銷聲匿跡,江湖上也極少見到他們的蹤影。”
玫瑰很想勸阻藏采詩,但她望著麵前的將士們,一時無法可想:他們皆怒不可遏,眼中光芒好似凶狼猛虎,即使玫瑰用權威壓下他們的衝動、怒火,卻也無法持久,反而會有人伺機發泄,擅自行動,極可能惹出更大的禍端來。藏家軍紀再好,可孟家卑鄙地殺死了他們的戰友與親朋,他們並非無血無淚的鐵人,而是有血有淚的好漢。
開弓沒有回頭箭。
藏采詩命人送來飯食,大夥兒填飽了肚子,到動手之時,天上烏雲密布,夜黑風高。藏采詩對玫瑰說道:“殿下,咱們走!”
他們帶了那六虎,點了兩千士兵,靴子上套了軟布,穿街繞巷,奔向伏天街孟輕囈的府邸。
街上人影全無,六虎飛簷走壁,在前頭探路,遇上巡邏的守衛,全數擊暈,他們擅長此道,無人能擋。
到了府邸之外,暗殺了數個護衛,眾人將院子圍住,有弓有矛,蚊蠅難逃,蟲鼠不放。府邸裏頭靜悄悄的,似乎全無防備。
但太安靜了,以玫瑰的功力,竟聽不見府上的呼吸聲,或許因為此地是一處鴻鈞逝水,靈氣有異,難以偵測。
藏采詩道:“咱們進去!”帶領高手,越牆而過,她曾來過此府,記得路途,少時,抵達孟輕囈的寢宮。六虎悄無聲息的打開門鎖,掀起門閂,衝入宮內。忽聽一嬌嫩聲音喊道:“是誰?啊!你們....嗚嗚....”
一眨眼,六虎押著一少女走了出來,此人看似十七歲年紀,臉龐絕美,花容月貌,穿一身單薄衣裙,她絕非孟輕囈,而是孟行海的弟子陳白雪。
六虎之一取出她口中白布,白雪兒惱道:“你們好大膽子,居然來殿下府上....偷香竊玉!”
藏采詩冷笑道:“輕囈殿下,你可是生病了?為何我瞧你容貌有些異樣?不像前些時日那般,叫人瞧著怪不舒服的。”
白雪兒眼珠一轉,道:“你可是老眼昏花啦?我並非輕囈殿下,我是她的侍女,叫陳白雪,殿下今天不在家,讓我睡在她屋裏呢。”
藏采詩道:“你還狡辯?陳白雪,真正的孟輕囈在鴻鈞大殿,你以為咱們不知道麽?”
白雪兒倒也鎮定,笑道:“什麽鴻鈞大殿,黑軍大殿,聽都沒聽說過。喂,老太婆,你快些放了我,不然可有你苦頭吃呢!”
藏采詩吹了一聲口哨,道:“將這丫頭押下去,府上其餘人,一個不留,全都宰了!”
忽然間,白雪兒也吹了一聲口哨。藏采詩以為她戲弄自己,怒道:“臭丫頭,你敢耍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