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著琦,她這時是個嬰兒,身上滿是細的管子。在床邊有一位靈陽仙,額頭閃亮,眼神很是熟悉。除了這靈陽仙之外,那棄疾跪在地上,另有一個衣著寒酸的神仙,陪棄疾一齊跪著。
那靈陽仙替琦把脈,笑道:“好了,她脈象已然恢複。不愧是我的女兒。”
棄疾與那神仙同時道:“恭喜大人。”
靈陽仙道:“我女兒經我細心調理,體製異乎尋常,更勝過服食蟠桃酒之人了。可以預料,將來她必定能夠治愈世上一切疾病,令凡人再不受病魔之苦。若真如我所,我女兒必將超凡入聖,而我杜竹定會萬古流芳,我二人永垂史冊,受千秋萬代之稱頌,也是不在話下了。”
杜竹並未注意到,那神仙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孤鳴卻看得很是清晰,那絕不是她瞧錯了或誤會了——這神仙心思確實很不對勁。
杜竹又道:“你二人留在此,好好照顧她,若稍有差池,我取你二人性命!”那兩人凜遵,杜竹揚長而去。
棄疾歎了口氣,站起身,神仙道:“唉,我已為主人效力二十年了。這城堡中的人本該崇敬我,信仰我,如今卻把主人當神仙供著,把我這醫藥神當奴仆使喚。”
棄疾道:“杜旅老弟,我還不是一樣?主人什麽都好,手藝功夫也令人欽佩得五體投地,但伴君如伴虎,我也時時顫栗不已。”
孤鳴心想:“這神仙怎地叫杜旅?那不是白國教皇的名字麽?巧了,真是巧了。”
她並不知杜旅實則為庭安康神在凡間的化身。
棄疾與杜旅不再多言,嬰兒咿咿呀呀地大哭,杜旅如趕蒼蠅般逐走的病魔神,棄疾則為嬰兒替換藥物。
此時,孤鳴再度縮,場景劇變,不一會兒,她見自己在一處地窖中。那杜旅與棄疾正竊竊私語。
杜旅道:“此事勢在必行,是庭中大人物定的計策。”
棄疾神色不安,道:“大人神功蓋世,其不朽之軀,如何殺之?況且忠於他的人也為數不少。”
杜旅道:“星知大師已有妙策,此人蒙在鼓裏,我等身在暗中,突然發難,他必死無疑。就算他當真有起死回生的能耐,他每活一次,我們便殺他一回。再了,你難道沒看出來?主人他已經瘋了,嗜殺成性,全不將人命當一回事兒,若不殺之,我等必有滅頂之災,此乃千載難逢的良機。”
棄疾又被杜旅勸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道:“琦她也是靈陽仙,該如何處置?”
杜旅道:“按理非殺不可,但我們可設法瞞過星知大師,隻將她囚禁起來。”
棄疾歎道:“想不到你竟如此心軟。”
杜旅遲疑片刻,道:“她血液奇異,可以治愈世間萬疾。等殺了杜竹之後,你為神農堡主人,我為神農堡城隍,用她血液治病,你得威望,我得供奉,豈不是一舉兩得?”
棄疾苦思許久,答應了他。兩人微笑擊掌,神色又興奮,又緊張。
孤鳴正氣憤不已,這時她眼前景象再換。那棄疾走入臥房,開啟機關,來到一不見日的密室裏。那杜旅站在一巨大的水晶缸前,在水缸裏,琦浸泡水中,身上仍滿是針管。這琦已是十歲左右的年紀,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形銷骨立,骨瘦如柴。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