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處看,那山狐穀山石矗立,高低不平,果然大霧彌漫。飛艦不敢靠近,將兩人在數裏之外放下。形骸道:“分頭行事。”葬後卿道:“徐謀圖雖是自傷,可飛賊之中確有令他畏懼的強敵,你需心。”
形骸奇道:“你倒也挺講義氣。”
葬後卿不再多言,倏然已沒入霧中。
形骸無法看透葬後卿,隻覺他武功奇高,命運也超脫於乾坤之外,自己仿佛在哪兒見過他,可無論如何回憶,也想不起此人究竟是誰,似乎此人故意選擇被世人遺忘,更改了因果,故世上無一人知他來曆。
他也進入了那濃霧,向上攀爬,濃霧中竟有大風吹來,卻吹不破這大霧。形骸細細查看這山穀龍脈,得知那鴻鈞逝水陣型,心想:“此陣倒也不難破。”
不久,他穿過霧氣,見山中一偌大城寨,群山之下是一極大的平地,飛艇停靠其內,幾座飛艦好似堡壘般靜臥在地。形骸未見到葬後卿,料想飛賊也見不到他。
他找向那鴻鈞逝水陣,身法猶如幽魂,見一座冰鑄的大石碑。石碑之外是一群青陽教徒,另有步兵環繞,飛艇浮空,守備異常嚴密。
形骸藏身山後,離那石碑不過三十丈,施展道法,悄然查看其間景象。
其中一青陽教徒衣衫精巧,頭冠上繪有青陽標誌,地位似高於旁人,隻聽此人道:“他他當真要去那兒?”
另一青陽教徒跪地道:“不錯,大人,這可如何如何是好?”
形骸認出那高冠者正是多年前在山中國遇見的青衣雅士,他心想:“此人居然未死?他們正談及何人?”
青衣雅士喊道:“真是亂來!亂來!聖上之命,乃是占領桑提國,奪取羽鋼,捉住秦紅梅,逼迫她替咱們仿造靈陽仙的飛艦,僅此而已!他為何節外生枝地想進入夢海?”
青陽教徒哭喪著臉道:“大人,你也知道他的性子。他生不願安分,既然打聽到了這等機密,便非要親自走上一遭。”
青衣雅士道:“那兒可是夢海!夢海!他這一走,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向聖上交待?”
青陽教徒道:“大人,唯有你親自出麵,勸他回心轉意了。”
青衣雅士惱道:“可他是他是太子,這兒的妖魔全聽他的號令,且他脾氣連聖上都未必能勸服得了他。”
形骸一凜:“太子?莫非是聖蓮新生的孩兒?他才多大年紀,為何這些青陽教徒皆聽他號令?”
忽然間,石碑頂上現出一人,那是個黑衣少年,看似十三歲,容貌俊美,神態活潑,卻令人感到莫名凶殘,他長發雜亂地披在肩上,站姿甚是懶散。他笑道:“我脾氣怎麽了?”
眾教徒嚇得身子一顫,齊齊跪拜道:“殿下萬歲!”
黑衣少年飄然落地,對青衣雅士道:“你想將我的事稟告娘麽?去吧,放心,我不會殺你,我碰巧今晚懶得殺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