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看向宴暮夕。
宴暮夕拍了下手,門再次被推開,邱冰拎著一個人走進來。
那人四十多歲,身形高大,不過有些發福了,穿著黑色的大短褲,上麵是個灰色的背心,整個人有些頹喪灰敗,耷拉著頭,被動的走進來。
秦可卿一見,臉色終於變了。
“他是誰?”問的人是秦觀潮。
秦長風沒吭聲,臉上的血色已經一點點的褪下去。
秦佑德亦然。
宴暮夕給了邱冰一個眼色,邱冰一腳揣在那人的膝蓋上,那人疼的嗷嗷叫了兩嗓子,砰的跪在了地上,滿頭都是冷汗,“我,我是朱海啊,少爺。”
“朱海?”聽到這個名字,秦觀潮顯然想到了什麽,走近兩步,直直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是以前跟在我姑姑身邊的保鏢?”
“是,是……”朱海一個勁的點頭,“我以前跟在姐身邊的,隻是後來,後來姐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離開了,就再沒見過。”
“那你現在為什麽又回來了?”秦觀潮問,聲音已然平靜,答案呼之欲出,可他就像是自虐一樣,非要親口問出來,親耳聽到,方才甘心。
朱海心翼翼的唆了秦可卿一眼,觸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身子猛顫,趕緊又低下頭,“是,是因為有人找到我,要我,回來作證。”
“做什麽證?”
“證明,證明當年,是姐給蘇柳喂下的毒藥。”
秦觀潮一字一字的問,“你親眼所見?”
“是,親眼所見,也是我跟另一個叫孟飛的,把蘇柳綁到地下室去的,那兒是一處廢棄的工廠,我們提前踩好了點,沒人發現,然後,然後,姐就讓人給蘇柳強行塞藥,不過,不是我塞的,是孟飛,是孟飛塞的,我也有罪,我該死……”他語無倫次的著,開始抽自己耳刮子。
“你確實該死!”宴暮夕冷幽幽的吐出一句,看向秦可卿,聲音裏半點溫度也沒有了,“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
秦可卿心口緊縮,冷嘲道,“也真是難為你了,居然還能把這個蠢貨找出來。”話音一頓,又加重了語氣,“他是我的保鏢沒錯,但是,我並沒指使他做那些事兒,是他陷害我。”
聞言,朱海停下自扇耳光,不敢置信的看著秦可卿,“姐,你怎麽能不承認呢?明明是你讓我和孟飛做的,你恨蘇柳占了你的丈夫,更恨她居然懷了孕,孟飛原本想直接把她弄死,你不同意,你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解恨,你都忘了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