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行雲走到修煉室大門前,透過單向的窗口朝外麵望了一眼,然後再準備打開修煉室的大門。
但就是這一眼,薑行雲的眉頭不由微一皺。
此刻,在自己這修煉室門外,竟然立著一個麵無表情的男子。
此人粗布麻衣,氣息沉凝,但最引人側目的,是他的臉上。
一條好似蚯蚓般可怖的疤痕,從左額一直延伸到了右臉頰,簡直觸目驚心!
周圍,則是不少看熱鬧的武者。
“也不知道是那個不開眼的倒黴蛋,竟然占了丁樵的修煉室,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兄弟,你是才剛進的修煉塔吧,我跟你,占了丁樵修煉室的,就是這一屆新生排名第一的薑行雲。”
“薑行雲?沒聽過,不過或許他是有些賦,可還是太嫩了,不知高地厚,丁樵可是咱外院前十的高手,人稱丁瘋子。”
“這丁樵還真是個瘋子,在修煉室外麵一動不動,足足等了整整兩了。”
周圍的議論聲陸續傳來,薑行雲眉頭皺得更深了。
等了整整兩,豈不是,差不多他剛進入這修煉室對方就來了。
更可怕的是,這家夥一動不動的守在這裏,絕不是容易對付的主兒。
“還真是個麻煩事兒啊。”
薑行雲揉了揉太陽穴,不過他也不是怕事的人。
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
而且現在出去,絕對要比挨過新生保護期出去更好。
嘎吱!
薑行雲拉開了房門。
“看,門開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修煉室外所有的目光,全都朝薑行雲看了過來。
薑行雲忽略這些戲謔的目光,看向立在自己身前的這位男子。
恰此時,丁樵也抬了抬眼皮,朝薑行雲看了過來。
僅僅抬眼皮這個極其細微的動作,卻牽動丁樵臉上那條觸目驚心的傷痕,讓得那傷痕好似蚯蚓般在他的臉上蠕動,看得薑行雲頭皮微有些發麻。
但他並未開口,而是不卑不亢的與丁樵對視。
兩人的目光在半米寬的空間交織碰撞,隱隱有火藥味在這片區域蔓延開來。
圍觀的人群全都屏住呼吸,死死的盯著對視的兩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想看看到底誰先堅持不住。
一刻鍾、二刻鍾、三刻鍾!
足足一個時辰過去了,兩人依舊這麽對視著,沒有一絲動作。
如果不是能夠聽到兩人粗重的呼吸聲,恐怕會將兩人誤認為是雕像。
“看,丁樵的額頭上滲出汗水。”
不知是誰聲了一句,終於打破了薑行雲和丁樵之間的平靜。
“哼!”
丁樵猛的側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剛剛那多嘴的老生,旋即回頭看向薑行雲,哼道,“想不到你子,意誌力竟比老子還堅定。”
丁樵要跟薑行雲比意誌,純粹就是找虐。
兩人完全不在同一個重量級上。
薑行雲嘴角一裂,拱手道,“丁師兄謙讓了。”
“老子可沒謙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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