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而來?”
袁黎神色忽變,用力一拍桌子,威壓滾滾而起,朝周舒卷去。
周舒處於風暴中,神色不變,“晚輩聽流水經同樣也隻有流宗弟子能學,但管事也將流水經作為獎勵給了晚輩,或許真水經也可以這樣?”
袁黎微微一哂,眼帶不屑,“那流水經,是你為坊市立功方才得到,現在你又想要真水經,這次你有什麽功勞?”
“這個可否?”
周舒伸出手,兩隻夜黎梭緩緩朝袁黎飛去。
袁黎隻一抬手,那夜黎梭穩穩的落在身前,他神色微變,“這是我的夜黎梭,你從何而來?”
周舒朗聲答道,“那日管事追逐邪修不得,但後來晚輩在深山中發現了他的屍體,這兩隻夜黎梭便是在他身上發現的。晚輩聽管事為了搜尋邪修,已經費了許多資源精力,現在應該可以終止了。”
“果真如此?莫不是你和那邪修有勾結,拿來夜黎梭讓我以為他已經死了?”
袁黎並不相信,神色更厲,威壓也大了一截。
“晚輩絕無虛言。”
那是直接的神識威壓,若是其他築基境前期修者多半經受不起,但周舒穩然不同,神色也沒有一絲變化,依舊從容。
他所的,的確是事實,隻是隱去了自己殺死邪修的那段。
而離淵府府衛,三屍邪丹,這種事可以跟荷音派,但卻不能跟流宗。
袁黎冷冷的直視了周舒一會,見周舒並無半分畏縮,神態如常,便收了威壓,“就算你的是事實,也算不得什麽大功,隻是少去了搜索邪修的麻煩,就這些,不足以給你真水經。”
周舒緩聲道,“管事還有什麽要晚輩做的,晚輩自當盡力。”
他知道光這一件事情不太可能讓袁黎給他心法,但可以把自己誠懇的態度表現出來,如此才有繼續談下去的可能。
袁黎點了兩下頭,神態頗顯滿意,“聽五宗會獵開始了?”
“對。”
周舒頓了一頓,“但這是長老們的事情,晚輩並不清楚。”
他微微一愣,袁黎突然到五宗會獵做什麽?他是不清楚,但就算清楚也不能,這可是五宗極重要的事情,不能告訴外人。
“我不是讓你出賣荷音派的消息,隻是隨便問問,無須緊張。”
見到周舒的神色,袁黎擺了擺手,隨即道,“雲間派挑起兩派紛爭,你作為荷音派修者,現在是不是很恨雲間派?”
“算不上恨,隻是不滿。”
周舒搖了搖頭,他有一些震驚,他們兩派之間的事情,袁黎卻知道得一清二楚,想來在兩派都有不少眼線。
“現在隻是不滿,但過些日子就是恨了,而且是痛恨。”
周舒微微一滯,“晚輩不太明白。”
袁黎頗含深意的笑了笑,“以後你會明白的,接著。”
一張玉簡,飄然落到周舒身前。
“看。”
周舒不明其意,但也遵從的看了起來,“真水經?”
玉簡中記載著一種心法,和流水經一脈相承,但高明了許多。
“不錯。”
周舒有些莫名其妙,剛才袁黎還像是要定什麽苛刻的條件,他都做好了被剝削的準備,哪知道直接就給他了,“管事為何又給我?若不明,晚輩不敢受。”
“走罷,你的時間不多了。”
一股大力傳來,周舒莫名其妙的被吹出了廳外,左右看了看,頗感茫然。
這,是什麽情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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