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了一會,沒有再下去,無論什麽做什麽,看起來都沒有用了,這何起的實力在他之上,更不要來自昆侖,根本得罪不起。
原以為自己聰明,布局完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沒想到自己不是最後的黃雀,而是和蟬同樣悲劇的螳螂。
幾十年的謀劃,不如別人臨時起意,隻是因為兩個字,昆侖。
“何道友,請便。”
有些勉強的擠出句話,章元搖了搖頭,緩緩往後退去,就要準備離開。
何起也不多看他一眼,目光投向不遠處,落在沈文身上。
沈文神色微滯,拱手行禮,“何……前輩,有什麽指教。”
何起點點頭,淡然道,“你的殷雷珠不錯,交給我罷,我保你荷音派一月無虞。”
沈文呆了一下,“前輩,這……”
若是別的東西,他絕對毫不猶豫的給出去,換得暫時的平安,但殷雷珠……殷雷珠是四極禦雷陣的根本,而四極禦雷陣則是荷音派千年基業的根本,漫長的歲月裏,若是沒有四極禦雷陣,荷音派早就被滅過幾十次了。
現在何起突然要這殷雷珠,就算能保住現在,但一個月後呢?沒有殷雷珠,荷音派很難保持基業,現在又虛弱,隻怕一個月後立刻就會被其他門派滅掉了。
飲鴆止渴,該不該喝?
他有些遲疑。
“前輩,你怎麽能這樣?你也在荷音派待過,為什麽這樣對待自己人,還要搶奪我們荷音派的鎮山法寶?保護荷音派,對前輩來,難道不是順手的事情麽?”
人群裏有人話,是葛李,他一直都帶著憤怒。
身為荷音派弟子,在自己宗門裏,卻被當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雲間派、流宗也就罷了,但現在是這曾經同門的何起,叫他如何再忍得住。
哪怕何起的修為高出他百倍千倍,他也忍不住要斥責。
他得振振有詞,也有幾分道理,不少荷音派弟子跟著附和起來。
何起微微一笑,伸手淩空虛抓,葛李如同一隻蚊子,毫無抵抗被抓到了他麵前三丈處。
葛李身上有傷,臉上還流著鮮血,但他沒有一絲畏色,反而聲音更大了些,“前輩在荷音派幾年,也算得上是荷音派的弟子,荷音派並無得罪之處,我記得我還幫過前輩兩次……”
“自己人?荷音派弟子?還幫過我?”
話音未落,何起臉上泛起一絲不屑,隔著虛空輕輕一捏。
這樣的話,在他看來,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葛李的身子頓時軟垂下來,變成了一堆稀泥,慢慢的滑落,落到地上時,再也分不清哪裏是血肉,哪裏是骨頭,整個人都滲進了土裏,沒了。
周圍的修者,無不駭然失色。
之前還在話的修者,紛紛捂住了嘴,根本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葛李死得也太慘了。
傳聞昆侖行事,隨心所欲,唯我獨尊,看起來的確如此。要做什麽馬上就做,根本不會去顧忌別人,那種肆無忌憚的傲氣仿佛是與生俱來的,滲透在每個昆侖弟子的骨子裏麵。
“你,你究竟在做什麽!”
一片死寂中,一名修者突然飛了出來,指著何起大聲喊道,“昆侖號稱名門正宗,你卻如此行事,又是奪寶又是殺人,和邪修有什麽區別?”
此人卻是徐烈,眼見葛李慘死,以他的性子,再也無法忍耐。(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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