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周舒的手，貼在臉上，不自覺的啜泣起來，淚流滿麵，有些崩潰。
此時，她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師姐。”
周舒沒有動，任由她的眼淚不住流過，隻溫聲道，“出大道為先這句話，是我當時錯估了你的決心，讓你隻顧修煉反而陷入了執念，也錯估了自己的能力，以為越少羈絆才能越好的修仙，這些都錯了。”
“但是，以後我不會錯了。”
空氣突然安靜，好一會。
顏悅定了定神，“師弟，你是什麽意思？”
周舒笑了笑，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你的執念是什麽，師姐？”
“我要和你一起，永不分開。”
幾乎不假思索，顏悅立刻就出了口，隻是剛出口立刻抿住了嘴，臉色也紅了一些，慌張的看向周舒。
周舒點了點頭，“我答應你，那麽這個執念應該能解開了。”
“啊啊？”
顏悅愣在那裏，一時不知道什麽做什麽，隻繼續問道，“師弟，你什麽？”
“我答應你，修仙路上，我們一起走下去，走到底，”周舒的表情嚴肅了許多，“我很認真，師姐，你放心罷。”
像是被雷殛中了，顏悅半晌不動，直到周舒把她攬入懷中，才漸漸回過神來，仰望著周舒，“師弟，是真的麽？”
“當然是真的，我的出，便做得到。”
周舒笑了笑，輕撫著她，緩緩道，“之前我太低估自己了。修仙真的有那麽艱難，需要放棄一切情感羈絆，放棄原本能得到的東西，逃避甚至讓別人來承受痛苦？不是這樣的，我已經想明白了，修仙最重要的是隨心，隻要我堅定了自己的本心，即使有再多羈絆，再多麻煩，我也能承擔，並且念頭通達的走到底，走到修仙的巔峰。大道為先？大道可沒有什麽先後，也不需要和其他事情分出先後，隻要我足夠強，什麽都能兼顧，什麽都能得到。”
像是對顏悅的，但更多，是對他自己的。
曆經了無數磨難到了元嬰境，他對修仙了解得更多，也有足夠的自信出這樣的話。
進入元嬰以來，他就一直在自捫己心，而和邊雪相遇以後，更是讓他堅定了這樣的想法。
“師弟……”
顏悅再一次淚流滿麵，隻是這次，沒有半點悲傷淒涼，全都是興奮歡喜，期待已久的事情，終於生了，像是一切辛苦都得到了回報似的。
許久。
周舒露出一絲笑容，“師姐，我會陪你走下去，你也一樣，要陪著我走下去。”
“可是……”
興奮過後，顏悅又呆住了，“我不能結丹，如何陪著你，師弟，我……”
“放心，有我。”
周舒溫柔拍了拍她的背，“對你，我有一個計劃，會很痛苦，你願意麽？”
顏悅立刻道，“你什麽我都願意，哪怕現在就去死了。”
周舒凝視著她，緩緩道，“我會打破你的所有氣脈和氣海，讓你跌回到煉氣境，然後重新開始修煉，過程會很痛苦，甚至真的可能會死。”
“啊？”
顏悅愣了一下，隨即用力點頭，“好！”
話的時候，她看著周舒，那眼光異常堅定，哪怕崩地裂也無法動搖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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