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
周舒不覺一滯，但很快便笑起來，“是似雲教你這樣叫我的吧，也不教點好的。”
滾躍起來落在周舒肩頭，用角輕輕頂了周舒幾下，像是在確認什麽，恢複了過去一般的親昵態度，用尾巴纏住了周舒的脖子。
“是她教我的，很不錯的名字，不好麽？”
“隨便你吧。”
周舒捏了捏它的角，頗顯欣慰。
滾還是滾，開靈後有些變化，那是它在慢慢適應自身改變的過程，但本質上還是和周舒親密無間相互信任的夥伴，戰友。
他微笑道，“看樣子你成長得不錯，我也放心了，她還教了你些什麽？”
“教了很多，似雲每都念玉簡給我聽，還告訴我法訣，跟我很多話……她的多，我記住的不多。”
滾歪著腦袋，似是在回想，眼神有些茫然。
“慢慢來，不急。”
周舒微笑撫弄了它幾下，以示撫慰。滾才開靈智不久，初生的識海很，記憶當然也很差，這些都需要漫長的時間來改變，大多數妖獸在開靈之後，都需要幾十年或是幾百年才能了解修仙者的生活，掌握修仙者的法訣，也許滾用不了這麽久，但也絕不是幾年就能做到的。
滾似是想到了什麽，“對了，她還教我將來化形一定要是女修，每都要念好幾遍，這個我記住了。”
“呃？”
周舒神色一滯，有些疑惑，“她教你這個做什麽？”
妖獸有雌雄，不過滾不同，出身異蟲，將來化龍，注定是神獸，神獸沒有雌雄的分別，相由心生，滾也是一樣，至於化形後是男是女，皆隨心念而變，周舒沒有在意過這些事情，所以有些奇怪。
“讓我想想……”
滾思忖了一會，“她我以前看過她全身，她還抱過我親過我，所以我不能是男修。”
周舒不覺莞爾，“原來是這樣。”
“她還，隻有周周和女修可以看她抱她親她，別的男修絕對不行，所以我怎麽也不能是男修，”滾歪著腦袋繼續道，“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她每都念，我不答應就不理我，不教我話，我就答應她了。”
聽到滾的話，周舒微微一愣。
他眼前似是出現了一副畫麵，少女抱著靈獸著自己的心事。
有欣喜，但也有些別的感覺，他看向邊上的郝若煙，想要些什麽。
但話沒出口，就被郝若煙阻止了。
她注視著周舒，嘴角帶著溫婉的淺笑，“似雲的心一直在舒師那裏，這點若煙早就明白，也一點都不奇怪，若煙覺得這沒什麽不好的，我們姐妹的命運本來就和舒師連在了一起，根本不可能再分開，而且……若煙聽柔姑娘，似雲也找她學過重陽素心訣，然後一直都等著舒師回來。”
周舒凝視著她，捉住了她的手，溫聲道，“我不會辜負你們。”
郝若煙輕輕點著頭，“若煙永遠都相信舒師。”
周舒笑了笑，看向滾，“走吧，讓我們去幹些大事，好久都沒有和你一起做事了。”
“嗯！”
滾從左肩跳到右肩，如過去一樣的活潑，歡鬧不停。
在眾多荷音派弟子麵前，它是威嚴的鎮山聖獸，但在周舒麵前，它還是過去那個調皮的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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