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義麵色一冷，威壓陡然大了一截，沉聲道，“道友不願意交易麽？道友或許還可以走掉，但你的女兒，想必是走不了了吧……為了一顆夜明珠，何必呢？實屬不智啊。”
“我……”
周舒轉身看向青雀，青雀正在瑟瑟發抖，顯然很害怕的樣子。
他會心而喜，兩人似是心有靈犀，雖然他沒有什麽，但青雀似乎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也跟著配合。
他長歎口氣，“你們人多勢眾，要交易就交易罷，但不要傷到我的女。”
焦仁嘿嘿一笑，“識時務者為俊傑，把你的夜明珠拿來罷。”
周舒猶豫了一會，取出一顆沒有用掉的鮫人珠，其中星力濃鬱之極，但並非特殊星辰，對他沒有用處。
看見鮫人珠，兩人眼中顯出一絲失望，但仍是一把抓了過來，“就這個麽，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就這一顆，還是好不容易得到的。”
周舒對著鮫人珠不住歎氣，眼神裏有許多不舍，像是被割了一塊肉。
“沒用的東西。”
焦仁焦義哼了一聲，回到飛舟飛速離開，好的元石也沒有留下。
看著兩人離去，周舒搖了搖頭，眼中的一絲殺意一閃而逝。
青雀緩緩道，“先用言語讓人猶豫，再用武力威壓，這兩人做這種事情好生熟練，想必做過許多次了。”
周舒輕輕點頭，“不錯，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夜明珠被他們奪走，而且看起來像他們這樣的人還很多，都是為了召星大典而來，趁機撈些油水……奇怪的是，這麽多人從中取利，峨眉身為主人不應該不知道，卻為何袖手旁觀？”
“峨眉怎麽會管？也許這正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青雀不屑道，“這些人搶到了夜明珠，最後還不是要送去峨眉，反而幫峨眉省去了許多麻煩。”
周舒似有所悟，“你這樣一也是，峨眉不用擔幹係，還能免費招一批打手，獲得夜明珠的代價也少了許多，隻是這樣做，對峨眉的名聲實在沒好處。”
青雀搖了搖頭，緩緩道，“峨眉早就不要名聲了，要不然蜀山也不會和峨眉斷去聯係，你在東勝州不清楚，可南瞻洲的人都知道峨眉現在是什麽情況，我早就提醒過你了，現在南瞻洲的紛亂，可以有一半是因為峨眉。”
周舒點了點頭，“以前不知道，現在大約清楚了。”
“你打算怎麽做？”
青雀注視著他，“你應該在那兩人身上留了神念吧？”
“知我者你也，”周舒笑著點頭，“順藤摸瓜，將那批人全都拿下，他們得到的夜明珠也就是我的了，當然我們不能閑著，和他們一樣，也到處去找人交易夜明珠去。”
青雀怔了怔，訝道，“什麽，你也要學他們？”
周舒微微一笑，“我可是真正的交易，並不是強取豪奪，如今這樣的峨眉，讓其他人去加入也不大好，我也是幫他們一把，免得入了苦海，你對麽？”
青雀不覺搖頭，“除了對，我還能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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