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似有所思，“等等，你能感知到他的氣息？”
函若點點頭，有些喪氣，“幾十萬裏之內，應該都能察覺到的，但始終沒有，除了鎮子和荒野，那邊的中心區我也去了很多次，每次都被人趕出來，看不到太多情況，也感知不到氣息。”
周舒輕輕點頭，頗顯思忖。
函若急著道，“他會不會已經離開了？還是……”
周舒搖了搖頭，“羅兄肯定還活著，至少我來這裏之前，他的神魂還是好好的，至於離開……”
情況有些奇怪，羅西平隻是散仙，如果進了黑沙塢，就算憑借才智得到了島主那邊的信任，也不太可能成為虛空海盜，一個人很難離開，但要他被鎮子裏的那些人當成了資源，供鎮子裏的那些東西食用，也不至於，隻是散仙的他撐不了那麽久，可能早就死了。
函若又道，“他是不是根本就沒來這裏？”
周舒緩聲道，“有這個可能，也有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比如被關起來，氣息被陣法阻隔了所以感知不到，當然還有其他的可能，不用急，既然來了，我會幫你調查清楚。”
“好。”
函若心中一鬆，像是沉著的石頭落了地，看向周舒，眼中帶著關切，“你那邊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也來了？”
“我就是為找你來的。”
周舒平靜的道，“在其他人麵前，你一定要這麽。”
函若點點頭，有種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如果隻前半句，那就更好了。
她想了想道，“你怎麽幫咒法師做事，我在這裏幾年，聽了她不少傳聞，好像不是好人。”
“好不好有什麽關係，”周舒淡淡的道，“這個身份現在很有用，當然要用下去。”
函若眼中閃著期待的光，“那我也可以去她那麽？”
“不行。”
周舒立刻搖頭，“她反複無常，你在那邊反而危險。”
周舒自己不可能被種上婆羅香絲，而且他還有牌握在手裏，所以能在魔女那邊保證安全，但函若就難了，如果被種上香絲，把無方城和他的事情出來，那就糟了。
“沒關係，那我就待在這邊吧，反正也習慣了。”
函若點點頭，很是乖順的樣子，隻心裏頗是失望，一個人待在荒蕪的原野中，沒人理會，偶爾還會遇到危險，這種境況她忍受不下去，但也沒辦法。
周舒溫聲道，“用不了多久的。”
“那周舒，你有什麽需要我做的，你幫我找人，我也能幫你做事，”想到了什麽，函若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苦笑了下，“這個就是護身符，反正我做什麽都沒人來管。”
周舒笑著道，“暫時不用，我現在去中心區那邊瞧瞧，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好啊，好啊，”
函若連忙點頭，隻聲道，“那你不怕沾上我的臭味啊？”
“不怕。”
周舒微微搖頭，“離遠點就好了，而且我隨時可以換衣服。”
函若愣了下，一拳頭打了過去，“你想氣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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