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應該是很早就被打破了，晶體從中斷開，上半部分散落成塵，下半部分圍著數十處裂痕，將晶體分成了許多碎塊，看上去輕輕一碰就會完全散開。
整體幾乎沒有任何光澤，灰撲撲的蒙著一層厚灰。
而那精致完美，隻是周舒想象中的還原物，比眼前的強，但多半不如真實的本源。
雖然飽經摧殘，完全不複舊觀，但在本源底部，仍有一塊極的綠色，隻有拇指大，時不時的晃動幾下，展示著頑強，像是一點怎麽都不會熄滅的火苗。
就是這點本源，維持著祿界僅有的活力。
壺老凝視著那點本源，緩緩道，“主人，怎麽辦？”
周舒伸手探去，一陣輕響，本源晶體完全碎開，而那點火苗正落在周舒手上，不停躍動，似是想要逃走。
“在下周舒，我會盡力保住祿界生靈，帶到其他界去。”
火苗停滯了一下，複又躍動起來，動作慢了許多，似是開始接受周舒了，但還沒有完全認可。
周舒又道，“將來我會誅殺看到的九幽鬼王，為你報仇。”
火苗頓住了，躍動的速度慢了許多，越來越認可周舒了，而與之同時，一道淡淡的綠煙從火苗中冒出，不住在空中舞動起來，似是在寫著什麽。
周舒凝目看去，隻輕輕搖了下頭，“我不能保證，隻能這樣了。”
火苗猛烈的震動了幾下，似是在發泄著什麽，周舒隻看著它，繼續搖頭。
壺老想了想道，“主人，它是希望你找到幕後的謀劃者，然後報仇？”
周舒沉聲道，“是的，這是它最後的要求，但這點我卻沒法保證，我不知道那幕後黑手是誰，而要找到他肯定需要很多時間精力，而且找到以後，我不能保證能不能勝過他，甚至都沒有什麽理由去和他戰鬥。”
養鬼王破壞三界，攪亂諸當然是彌大罪，但周舒卻不是捕快。
壺老急道，“主人可以暫時答應它，等到它認可你就行了，到時候吸收了它，它不可能再知道你做了什麽還是沒做，完全不用管它的。”
周舒淡淡的道，“它不知道，但我知道。”
壺老心中一滯，隻點了點頭，“主人，我多話了。”
沒過多久，火苗慢慢的不動了。
就在周舒以為該放棄的時候，火苗忽然騰起，在半空中凝聚，變成了一滴綠色的液體。
一時芬芳四溢，強大的本源氣息散發出來，整個地心都感知得到。
“可以了，主人！”
壺老急忙喊道，“它接受你了，而且還自我轉化了，直接就能使用，獲得生機和修為！”
“多謝。”
周舒這才領會過來，行了一禮，隨即抬手一劃，將那滴本源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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