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如輕輕點頭,微笑,隻眼中帶著關切。
此情此景,讓她想起了一些往事,應該算是快樂的往事,其實過了這麽多年,他們幾個人還能在一起,還能像過去一樣,真的很難得。
隻是,不知道楊梅現在在哪裏。
不自覺的,她歎了一口氣,沒有人發覺。
相如愣了愣,不話了,大約這就是周舒的一種修煉方式吧,他還是第一次見。
來得快,去得也快。
本以為能煎熬幾個時辰,結果才數百息,那巨手就完全消散。
周舒從地上掙紮著坐起來,帶著血汙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雖然隻幾百息,但所得甚多,魂影裏收納了不少秩序之力,自己對秩序法則也有了更深感悟,——像周舒這種情況,任何法則有一點進步都很難,何況進步了不少,何況是秩序法則這樣的最高法則。
該滿足了。
揮揮袖,感覺空落落的。
右臂是沒有了,隻餘肩膀。
在巨手落下時就沒了,抵消力量的同時,右臂也完全炸裂。
意料之中,想全身而退,本來就不可能。
與手臂一起沒有的,還有不少輪回之力。
這就可惜了。
輪回之力沒了就真的沒了,要再找回來,對魂影來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隻一念,便損了一隻右臂,代價不可謂不,雖然得到了機緣,但也心頭不爽。
不能瞎想啊。
周舒又恨恨的瞪了自己一眼。
放眼四周,一切如常,深澗依舊,山體依舊。
收起心思,繼續往前。
蜿蜒而上,沒多久就到了那山體的中間,空曠的大廳前。
這裏的預言之力少很多。
刻印在山體上的預言隨著山體破碎,所以流落在深澗附近,而這裏的預言卻都還保存得很完整。
就在那一根根石柱上,滿滿的全是紋路,帶著一種奇異的誘或力,讓人忍不住去看。
但周舒沒有看,雖然那些預言不會很強,至少不會比剛才的秩序之手強,但還是別惹麻煩的好,再了,他把這裏的機緣都用光了,下一個有緣人來了會怎樣?不管到哪裏,周舒都不會把一切都撈幹淨,這是他的習慣,也避免沾上不必要的因果。
目光落在大廳中間的人像上。
心頭一滯。
現在沒有預言法則遮蔽神識,他還是看不清楚那人像的神態麵目,隻能分辨出是一位女子。
好像本來就是模糊的。
可以肯定,那不是杏山老母。
周舒見過許多次杏山老母的畫像雕像,也讀過好些典籍,算是很了解。
杏山老母的形象是不固定的,每次看到每個人看到都有不同感覺,有點隨心而為的意思,想到什麽就是什麽樣,但每一次她的形象都很清晰明確,她願意把自己展示在其他人麵前,絕不會遮掩什麽。
這個人像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卻故意弄得模模糊糊,明顯和杏山老母的風格不同。
但如果不是杏山老母,為何要把她供奉在杏山門裏麵,很奇怪。
他立在那裏,也和雕像一樣,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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